系列疯狂的行动,心里和身体都遭受到重要的压力,此时此刻,以初累的不想多说一句话。
进了寝室门,本来靠在柜子边闭目养神的骆佳倾陡然睁开眼睛,见来的是她,这才慢慢的站直身子,微微点了点头。
以初有些诧异,低低的问了一句,“一夜没睡?”
可是如今……
滕柏涵的眸子陡然眯了起来,脸上温和的表情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不知道他对白以初的心思是什么,如果只是单纯的代替她哥哥照顾妹妹倒还好,如果……存了别的心思,要对付顾家,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以初冷冷一哼,“我最讨厌别人未经我同意就碰我的东西了。”
“怎么没必要,也许人家找有急事呢?”单茹沫责怪的看了她一眼,匆匆上前去摇了以初两下,没动静,她又抬眸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似乎犹豫了一下,自言自语道:“打的这么急,肯定有急事。以初怎么摇不醒呢,真是奇怪。”
最后那句话,她的声音明显多了一丝失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以初辗转反侧将近半个小时之后,那份睡意被她驱赶的干干净净。她揉了揉眉心,猛然掀被坐了起来,整个脑袋昏昏沉沉的。
骆佳倾嘲讽的看了她一眼,她刚才压根就没碰到白以初的身体,什么摇不醒?她一开始就打算接了那个电话吧。
滕柏涵瞄了他一眼,范霖轩则伸手敲了他一下,斥道,“说正经事。”
她的视线微微移动着,随即又闭上。
顾邱宁几乎在拍下的瞬间便挑起眉,对着以初低声道:“你在学校里的知名度不错啊,连出个门都要被跟踪拍照么?”
只是没想到,面前的这个顾邱宁,居然也有如此强大的观察力,这么快就发现那人的存在了。
“好吧。”夏嵘阳耸了耸肩,坐正了身子问他,“柏涵,你知道那姓顾的吗?”
骆佳倾点头,两人便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寝室。
单茹沫脸色一白,随即装傻干笑了起来,“怎么了?我,我只是想跟以初道歉才会跟上来的,可是还没开口,她就已经离开了。”
范霖轩给单茹沫递了一张纸巾,坐在她的对面,低声问:“这么说来,今天来接白以初走的人,是姓顾的?”
“从今以后就是摆设了。”以初笑了一声,开门上车。
当下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好,我待会就去。”
谁知下一秒,面前忽然多了一个杯子,顺着手指往上看去,骆佳倾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便映入了她眼脸。
一直跟到学校门口,她亲眼看着白以初上了那辆黑色的路虎,看到一个男人给她开了车门,两人偏过头不知道在交谈什么。她离得比较远,看不清楚,可是手机却放大了无数倍,将他们的交谈的情景全部都拍了进去。
“我妈的手术时间改到今天下午了,她希望你去看看她,你今天下午有课吗?”>
骆佳倾抿了抿唇,想起早上接到裴陌逸发送过来的约法三章,点了点头道:“我送你到门口。”
单茹沫脸色都变得惨白惨白了,看着地上惨不忍睹的手机,全身都气得发抖起来。
不怪你?呵,然后下次继续不经过她同意就接她电话吗?对啊,曾经的她就是如此啊,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然后就可以成为她的代言人然后接她所有电话回复她所有短信掌控她所有的行踪了是吗?
她皱着眉站在手术门外等着,顾邱宁却跟着护士去办了一些手续。
整个长廊都很安静,她顿了顿,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她不知道顾夫人得了什么病,但是要从w市赶过来动手术,肯定是不轻的,她是希望这个亲切的妇人能一直平安的。
她再次睁开眼时,是听到了以初放在床头边手机震动的声音。
也不过是两个小时的时间,外面已经慢慢的响起嘈杂的声音,单茹沫起身伸了伸懒腰,看着以初和骆佳倾都在睡,皱了皱眉,便轻手轻脚的进了洗手间梳洗。
以初看都没看一眼,只是径自将手机卡插入骆佳倾的手机里,顿了顿,找到顾邱宁的号码便打了过去。
只是没想到,明明困得想立刻睡死过去,偏偏此刻的脑子却异常的清醒,许多画面一次又一次的在她脑子里闪过。金敏的疯狂和血腥,让她总是联想到同样一身血污的自己,那都是滕柏涵的手段,那个男人心冷的如此冰凉,所有和他作对的阻断了他的路的,他都不会放过,而且,用了如此残忍的方式。
那边似乎怔了怔,声音多了一丝诧异,“你是……”
很困,很累,以初几乎沾枕就睡着了。
以初扶额,真的没有这么的不安全,不用如此小心翼翼的吧。
只是,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不好玩了。这个女人,她都还没来得及收拾呢。
单茹沫表情十分的僵硬,几乎到了难堪的地步,她抬眸看了面前的两人一眼,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眼眶泛红表情委屈,实在是可怜兮兮到了极点,就这样颇为柔软的看着白以初。
顾邱宁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疑惑的视线投递到以初的身上。
她的东西很简单,除了衣柜的衣服和简单的书本,以及床上的几个抱抱熊之外,几乎没有多余的东西。
以初怔了怔,她对顾夫人的印象虽然是有些聒噪,但是人很亲切也很喜爱。听说这次动的手术有点大,既然是她要求去的,她哪有不去的道理。正好她今天上午有课,被她逃掉了,下午倒是空闲的。
以初嘴角扯了扯,无奈的耸耸肩,“我室友,骆佳倾。她说自己身手不错,只要我付给她足够的费用,在学校里所有的麻烦她都替我摆平。”
“他应该是w市顾家的顾邱宁,他前几天去过白家几次,听说是白以枫的好友,这次过来就是替白以枫看看他的妹妹。我查过了,他的车骑就是黑色路虎,这次来a市,是为了他母亲的病。”
猜的还真准,以初笑了一声,“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她眸色沉了沉,将手伸了进去,把整个抽屉从上到下都摸了一遍,最后,在角落里找到一个小小的胶囊,真的很小,不过指尖大小的东西。
单茹沫微微怔了怔,看了她一眼,随即皱着眉侧耳听了一下,疑惑道:“奇怪,以初的手机在响啊,你怎么不摇醒她?”
等她将一切都整理好了以后,发现两人依旧没有苏醒的打算,疑惑的摇了摇头,出门去上课了。
滕柏涵皱眉,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我比较在意的,是那个骆佳倾。一个刘枫还没解决,又出来个骆佳倾,当初非要挤进那个寝室,身份神秘的就算是安排这些的老师都不知道。可是她一出现,就是以保护白以初的姿态出来的,刚刚单茹沫说,骆佳倾并没有跟着一块去,只是护着白以初走到顾邱宁身边而已。所以,我怀疑她可能是顾邱宁派来的,或者,是白以枫派来的。”
以初一愣,刚想回头,顾邱宁却往她面前挡了挡,“等着,我去把她抓出来。
“那手机,可惜了。”她话不多,此刻却难得的配合着她唱起了双簧。
单茹沫一愣,随即失落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起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说完,她嘲讽的笑了一声,转身便走了。
以初笑了一声,将杯子接了过来。这女人虽然浑身冰冷,却极其的细心,怪不得裴陌逸会让她在自己的身边保护着。
单茹沫其实是有些怕他的,这个人虽然长得俊美,可是整个人都阴沉沉的,和滕柏涵的温柔不一样,和范霖轩的斯文有礼不一样,也和那个暂时休学在家的罗尉泽的直接了当不一样,面前的这个人,有种不自觉的感受到寒风阵阵的冰凉。
牛奶温温热热的,顺着喉咙一直暖到肚子里,以初甚至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泡的,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想,上辈子她一定是猫科动物。
她冷冷的看着她,随即伸手将手机外壳给卸了,直接取出里面的电话卡,将手机扔到了垃圾桶里。随即仰首,对着骆佳倾说道:“手机借我一下。”
震动的并不剧烈,以初的桌子上本就铺了一层绒布,她又吃了安眠药睡下,这会儿没听到声音也是正常的。
“好吧,只能送到学校门口。”
抽屉是上了锁的,她摘下耳朵上的圆形耳环,稍稍的弯了弯,便对着钥匙孔鼓捣了一阵子,抽屉应声而开。只是,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空荡荡的。
她将空的杯子递给她,笑着说了声‘谢谢。’
滕柏涵整个人都斜靠在椅子上,脸上的表情由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只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以初看着她的依旧紧绷的身体,抿了抿唇,蓦然感觉到一股睡意涌了上来,很沉很沉。她皱了皱眉,这牛奶的效果真的这么好?
骆佳倾皱了皱眉,既然什么都没有,又何必上锁呢?
以初嘴角一抽,感情他早就来了,她就算不去也被他给堵死了是吧。抓了抓头发,她将手机卡拿了出去,随即将手机递给了骆佳倾。这才起床去洗手间梳洗,从衣柜当中挑了件简单利落的衣服,配上深蓝色的牛仔裤,整个人便看起来精神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