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装了!”黑衣女子鄙视道:“仗着修为比我高,灵力如此深厚,都追到这里来了,马都要被累死了,你就是想让我放下防备之心好乘机擒拿下我,没想到这小小的钱大宝手下竟还有如此高人,来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赵文远再次一愣,只听“叮”的一声,腰间一股震动传来,低头一看,一枚细小的银针掉落在脚边。赵文远急忙一扯衣摆,那木锯似的菜刀上赫然多出一个白色的小点。赵文远吓了一跳,气急道:“我与你无仇无怨,你踹我在先,抢我马匹在后,而今又偷袭我,究竟意欲何为!”
黑衣女子黛眉紧皱:“你不是钱大宝派来的?”说完两眼一闭,倒地而去。赵文远又再一愣,“喂喂”喊了两声,黑衣女子却毫无反应。
半响过后赵文远壮起胆子走上前去,月光下女子惨白的脸蛋上双眉深锁两唇紧闭,左袖上一条三寸长的豁口被鲜血浸湿。赵文远挠了挠头不知所措,心想先救人再说吧。
朝阳跃上云头。黑衣女子眼皮微微抖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左臂一阵刺痛,顺眼看去,一团乱布把袖子裹住,还有一条青草搓成的草绳捆在上面。
前方几丈远处的一颗小树下倚坐着一个歪头沉睡着的年轻人,好好的衣服上少了一条衣袖,甚是怪异。黑衣女子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听到动静赵文远便醒了过来,一睁眼看到黑衣女子后,便腾的一下跳了起来,急急的向后退了几步。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黑衣女子笑道,转头看向左臂:“你这夯货,伤口有这么包扎的么,甚是难看。”说完便在身上摸索起来,不一会便苦脸看向赵文远:“我的玉慈膏想来是昨天慌乱中丢了,你有吗?”
赵文远第一次听说这个东西,连忙摇头。黑衣女子神色一黯:“这血止住了,命也保住了,可是没有玉慈膏,胳膊上要是留下了疤痕,与死何异?”说完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你要上哪去?”赵文远问道
“找玉慈膏。”
“这荒郊野岭的上哪找去?”
“钱家镇!”
赵文远一想起钱家镇那几十个大汉,不愿前去,可是又不放心受伤女子孤身前往,便转移话题道:“我还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追杀你?”黑衣女子掏出一个玉盒,伸到赵文远的眼前,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颗像极了炸糊了的花生米的东西。
赵文远一看,义愤填膺道:“这帮恶人竟然为了一个小小黑豆,就追杀一个弱女子,欺男霸女为非作歹,还有没有王法了,真想去教训教训他们!”
“你说的哦!”黑衣女子嫣然一笑。
“嘎···”赵文远心知情急之下说错了话,却也不愿在一个女子面前食言而肥,只得牵上马匹,默默的跟了上去,一路无话。行至半路,遥遥看到一个小村庄上飘起渺渺炊烟,两人一马进了村子,来到了一户人家。
美女当前,赵文远豪爽的掷出几块碎银子,换了套绿衫和一套青袍,又大吃一顿,这才继续上路往钱家镇走去。
因昨晚枣红马累的够呛,为爱惜马力,二人牵着马一路徒步走来,所以走到城外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二人躲在一个小土丘后面,盘算着等到天黑再进城。
赵文远是第一次与年轻女子单独相处,整天都不太自在,有点兴奋又有点不知所措,一会儿跑去喂喂马,一会儿又拿来水袋献殷勤,一会儿又盯着城门假装查探。正在打坐养精蓄锐的绿衫女子看着旁边倒腾来倒腾去的赵文远,不禁觉得好笑,开口说道:“你这人真是奇怪,骑马不带马鞍和马镫。”
“马鞍、马镫?我说怎么骑马比走路还累,老是觉得这马和王老财家的马不一样。”赵文远想了一想,忽然开心道:“原来不是我的骑术不好,是因为没有马鞍和马镫,哈哈哈···”绿衫女子翻了翻白眼,继续闭目养神。
一轮明月升上天空,二人带上面罩遮住口鼻向城墙跑去,到了城墙下借助奔跑之力一跃而起,接着足尖轻点墙壁,二人便上了城墙,眼看四下无人,便跳下城墙往昨日那个小巷子奔去。
虽然明道知希望渺茫,但是搜素一番还是没有找到丢失的玉慈膏,绿衫女子不免黯然失色。赵文远看着绿衫女子失落的眼神,顿时于心不忍,想起来时路过一个药店,便往药店走去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