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滴滴答答的流逝,很快就到了正午,太阳照耀着大地,虽然是冬天,穿着一身厚装来爬山着实是费力,热气捂着出不来让人非常难受,再加上头上一轮不冷不热的太阳,越爬越沉重。有些体质不过关的,爬了一半直接昏迷半道上,被玉门弟子送回了山下,也代表了比试的放弃。最前面现在只有稀稀疏疏几个人了,而那几个多是有名气的大户之子,比如霍正豪,江逸晨,还有死跟着不肯落下的朱泰,还有一些之前不为人知,突然冒出来的黑马。此时已经看得见山顶了,山顶边长着一颗大树,叫不出名字,雄伟绝奇,树根紧扣石壁,孤立在万丈悬崖之上,可谓是藏玉山的一大奇景。
徐天昊依旧面无表情,除了不停地往上爬,也在用手一次次抹去脸上的汗水,看不出来脸上有任何变化,就好像所有事在他面前都不能引起任何的心思变动,波澜不惊,哪怕前面有很多人。李毅文却感到非常难受,呼吸有一些急促,双腿发软,不想再往上爬,在他的前面,已经有了很多人,如果自己在五百名边上那就很危险了。但此刻李毅文的身后依旧有不少人,虽然到现在,已经有上百人放弃了比赛,但这比之参赛者还是十不足一。
方磊却一下子认真起来,因为他已经感觉到自己所在的位置的艰险了,前面有很多人存在,自己若不能进入前五百就麻烦了。
终于,霍正豪几人爬到了山顶,却发现这儿并不是真正的终点,真正的终点在登玉山,这之间隔着万丈天堑,却不知被人用怎样的大手笔搭上了一条铁索桥。“这应该就是第一关最后的考验吧。”霍正豪心里默想,此刻的他也是大气不接小气了。
铁索桥由数根铁索横跨两座山而成,在风吹过或人走过的时候就会不断地晃悠,而那脚下便是万丈悬崖,倘若不慎掉落,恐怕是有死无生,让人不得不小心应对。铁索上木板一排排地铺向远处,倒也铺的密实,没有什么断了的裂了腐朽了的木板,只是透过缝隙能看见脚下万丈的高空。
讲道理,要从这儿走过去并不难,如果这是一条大地表面上的铁索桥,但现在这么高的位置,风吹过稍微荡起的桥身就让人心里发麻,要是走上去,腿估计抖得停不下来。
霍正豪也没那么害怕,稍作喘息,就踏了上去,后面几个人却并没有跟着一起走上去,或许是想让霍正豪来做个“探路的”,毕竟第一个到达还是第二个对他们影响并不大,江逸晨站在索桥边,很严肃地盯着前方在索桥上慢慢前行的人,眼睛里显得很深沉。霍正豪也走得非常小心,每一步都很慢,这平路上竟然没有刚才爬陡坡那么快,走了很大一会儿,约摸是半炷香吧,这长长的铁索桥才走了一半,这个时候,朱泰也勉强跟了上来。一到山顶,整个人直接瘫坐在那儿,还没注意到前面的索桥。直到他的呼吸慢慢平复下来,才注意到周围的一切,赶紧又爬了起来。
“他奶奶的啊,还没完?”边说着,自言自语就来到了桥边。一条索桥出现在他的眼前,连接着两座山,桥上一个身影在慢慢移动。“怎么了,姓江的,不敢上去啊?”发现站在一旁的江逸晨,朱泰也不忘自己的言辞讥讽。一句话引来众人的注目,那几个人盯着朱泰,神色上却并没有什么改变。江逸晨依旧盯着前面的这座高悬的铁索桥,根本没有在意后面逞口舌之快的朱泰。
“都让开,”说着朱泰已经挤上了索桥,“姓江的,看好了,我可是比你先过去,到时候我就把你现在这畏畏缩缩的模样告诉所有人,哈哈”朱泰一直这样针对江逸晨,让他心里也有些不高兴,但都被压在了心底不显露出来。没什么回应,朱泰就鼓起勇气走上了这座铁索桥,后面几个人盯着。
踏上去的一刹那,朱泰已经完全处于悬崖之上,走了没几步,朱泰感觉这铁索桥好像晃动了起来,虽然外人看去这铁索桥的摆动不过是一点点,对于朱泰来说却好像是剧烈的抖动。再走了几步,能看得见两边都是空的了,没有什么山的影子,脚下却是万丈的高空,突然觉得自己的脚有些发抖了,竟然走的有些不够稳了。朱泰本来是走在正中间的,蓦然有一种来自地下的吸引力,要拉扯着自己往下,走了没几步,竟然发现自己连平路都走不好了,又是身体的一倾,整个人就朝着铁索桥的一边奔去,要整个从索桥上坠落,吓得他立刻伸手去抓,胡乱中抓住了一旁的铁链,整个身子才感觉到一种安全感,稳定下来。
在外人看来,他走的有些“颠簸”,但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抓住铁链的动作更是让不少人鄙夷。不知道过了多久,霍正豪已经走了过去,达到了山顶,登玉山顶传来一声钟响。这时候身后的几个人才踏上了索桥,整个索桥上一下子变得人多而动荡起来。虽然有一种来自心底的恐惧,朱泰还是抓着铁链走了过去,毕竟夸下了口,面子是肯定不能丢的,那就只能装作丝毫不怕的样子,死要面子活受罪。
很快又是一声钟响,朱泰也到了登玉山山顶,他是第二个到达的。紧接着钟声便是一响接着一响。悠悠的钟声古朴而沉重,从登玉山山顶一层层往下荡去,传到了每一个参与大比的耳中,还有那些长老的耳中,第一声的响声是最重要的,因为这世间和前些届的一比便能分出水平来。只是最后的世间并没有让长老有多欣慰,因为这世间比之前的时间大差不差,没有特别的突出。特别是自第一声后,第二声第三声很久才传来,也就从侧面反映了很多事,但也不能反映出具体来,因为有很多细节被忽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