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这剑法好难啊,”方磊坐在地上抱怨,怀抱着那把剑,一本剑谱翻开着散落在地上,看着正在练剑的李毅文。李毅文正在专心的练剑,书上的已经记得差不多了,却打不出来,限于纸上,偶尔也会再把剑谱拿出来翻翻。
看着李毅文招式简单轻松,方磊脸上写满了不满,“要说还是李兄你聪明,选的招式简单好练,不像我自己,算是没事给自己找苦吃。”李毅文却回过头来搭起了话:“方兄,你这是在挖苦我吧,欺负我这没有底子的。”李毅文继续说到:“你比我好太多了,我什么也不会,你却能把剑用的那么好,现在还来跟我抱怨。”听不出其中的意味到底是调侃还是埋怨。
“李兄,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不就显得我是在欺负你吗?”虽然嘴上不承认,脸上多少还是有些狡黠的笑意,毕竟能在烦杂辛苦的练剑之中,能得到一点安慰也是不错的。李毅文倒也没有过多的理会,毕竟练会了这九式才是最重要的,现在还有很多事等着自己去做呢。
等到晚上,两人都已经累得要摊在那儿了,徐天昊依旧是冷冷地,自顾自地练习着剑法,似乎世界中一切都归于平静。
“李兄,你说他怎么那么奇怪呢?”方磊努努嘴,示意不远处正在练剑的徐天昊。李毅文和方磊两个人坐在那儿,身上阵阵的酸软传来。寻声望去,李毅文看着一脸冷漠的徐天昊,心里也对他感到好奇。
“什么奇怪的?”李毅文反问非常好奇的方磊。
“你没发现吗?他这个人就像一块寒冰,非常冷漠,根本不和人说话,冷冰冰的。”
李毅文很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从初次见面,徐天昊冷冷地回应之后就能感觉出来,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还会有这样一个不和别人说话的人。
“你说他的来历如何,会不会从小遗传的?”方磊倒是不介意去打听别人的小道消息。
“不知道,但是他的确很奇怪啊。”李毅文小声地回到,虽然打听这些的确不为人所为,但是好奇是每个人都有的。即使这么小声的交流,或者说大声的激论,徐天昊没有任何的兴趣去听,没有什么能让自己有所兴趣,手里的剑依旧在翻飞。他的身体也早已经变得又酸又麻,但他不愿意停下,至于为什么,太多的为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李毅文对自己的这一套剑法练得非常熟悉了,虽说没有什么气韵剑势,但每一个动作都是非常标准的,与书籍上描述的出入也并不大。再练了两边,知道放心了才肯去睡觉,又是一夜无话。
第二天,众人齐聚大殿,却被分成了好多小队,由几个长老来考核,或许是人太多为了早点考完吧。李毅文方磊自然是第三个小队了,一百个人,依次参与考核。
第一个小队,第一个参加考核的自然是霍正豪。“第一个,霍正豪。”一位弟子念着手上的册子。等到念及自己的名字了,霍正豪便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众人围着一个大坝子,平石板铺就而成,散发着阵阵古老的气息。长老则坐于高台上做评判,直接决定合格还是淘汰。望着高台上坐着的长老,每个人的手心里也都捏着一把汗,生怕有什么不敬,神色虔诚。
“报一下你所选术法。”长老在台上冷漠地开口问到。
“禀长老,弟子所习为《立剑式》”。
“开始吧。”老者只有冷冷的三个字。
听到开始的指令,霍正豪也不再拘束,整个人拔剑而出,气势一下子出来了。老者心里还是有一些惊讶,没想到一个门外弟子,没有任何的修行之下居然有这样的气势,难得的苗子,心里倒也有些高兴,捋了捋下巴的胡须仔细观看起来。
霍正豪这倒也不是吹的,还是有一些基础底子,长剑在手,脚下生风,一套剑式耍的也是很不赖,动作上没有任何的失误,一气呵成。但是这只是合格的标准,倘若这就算是绝佳,那长老也是在辱没前人了,重要的不是这霍正豪的动作有多么的标准,重在其招式之内,一般人感受不到的气势,而霍正豪的剑势,则有一种说不出的霸道来。一通剑式练完,行云流水,没有什么大的失误,最后一剑,直刺而出,破空而响,气势更是越发浓郁。收剑,稳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