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了?”雪莺并不知道毅文哥会去哪儿,这样的突然,因为待会儿还要去练功呢。
“毅文去闯三关了”,冯叔的声音里显得有一些不舍。
雪莺这才意识到大事发生了,毅文哥居然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走了,她没想到毅文哥居然就这样走了,一声离别都没有,就好像是一场梦,现在梦醒了,醒的却是那么突然,破碎的却是那么快,那么残忍,让人不得不怀疑梦里的一切是否真实,是否这一切真的发生过。
雪莺呆坐在那儿,食物从口中流过,却失去了味道,那大门送来的是阳光,送走的却是温暖。冯叔看着眼前的雪莺,她的神情已然变得失落、难过,没想到雪莺真的把毅文当成了自己的亲哥哥,那种神情,让冯叔的心里有些难过。雪莺没有哭,只是很难过,开始在很毅文,恨他就那样一声不响的离开,但现在,这种很慢慢的褪去,只有一种舍不得,特别的难过和怀念。李毅文也知道,但他依然是那么坚决,他怕再见到那张天真可爱的脸,自己就会舍不得离开,长痛不如短痛吧,自己总有一天终会离开的,不如就把难过留给自己吧。
早上,太阳彻底升起来了,照的整片大地发亮,四周的树木早已经满身绿甲、油光泛亮。一声声地鼓响传来,“咚”,“咚”,“咚”沉闷的声音敲击着整个山门,那山脚下的一带人人都听见了那个声音,那声音很久都没有响起了,人们很清楚地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齐云没有出现,他也听不到这个声音,因为这个时候他又在山下游历,山门里的很多事情自己都不知道,他也不知道那个始终追着自己的少年是否会真的来“闯三关”,对他来说,很多事情早已经看得很淡了。
山上却纷纷讨论了起来。
“这是什么声音?”
“我记得这好像是‘闯三关’的鼓声吧?”
“没错,难道有人来闯三关?”
弟子们纷纷讨论起来,都在猜测来的人是谁。大殿里的长老们似乎并没有太多注意这声音,只有极个别长老被派去处理这件事情,虽然那些人闭着眼睛,心里其实也在计较,这样的声音,已经几年没有听见过了,如今又是怎样的人来闯?
半个时辰后,终于有人前来,那是几个弟子从登玉山匆匆赶来,带着李毅文去了大殿,在此之前就做好了登记,写到了册子里,那是专门来记录“闯三关”之人的,还让李毅文签了字按了指纹画了血押。殿上,几个长老高坐。
“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殿上一个长老发问了。
李毅文抱拳一拜,回到:“弟子李毅文,前来闯三关?”
“看来你是知道什么是闯三关了?”长老盯着堂下的少年,生的年轻,应该还没多大的岁数,却跑来闯三关,不知道是什么原由。
“你可知闯三关的凶险,这可不是儿戏,劝你想清楚再作打算。”这样的人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很多人胆子大,对自己太自信,落得悲惨下场的却不少,面前这个少年年龄才这般,居然就敢跑来闯关。
“弟子已经想清楚了,所有的一切都由弟子自己负责。”李毅文已经是下定了决心。
“那好,那老夫在此前已经给你讲明了,你随时有权利放弃,但是你要逞强,我们则生死不论,记住了吗?”
“弟子谨记。”
“那好,开始第一项考验吧,拿《仁义经》来,”长老对着一旁的弟子说到。
“不用了”,李毅文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正是那本齐云交给自己的《离震》。
长老一下就看见了这本书,赶紧上前,拿过这本书问到:“这是谁给你的?”
“这是齐云师父给我的。”
“齐云?”老人念叨着这个名字,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挥手示意开始考试,李毅文已经不需要再看《仁义经》了,直接背诵,只要背完了,第一关的考试算是过了。历来闯三关之人,败在这上面的并不多,每个人花的时间都不一样,快的人不消十天就能一字不差,但那种也只有翻阅古籍才见到,现在数十载,这老者还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人,也有像李毅文一样的,提前就做了准备。因为这三关数百年来,一直没有变更过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