惘无聊的用脚踢着雪,刚才安晓桃冲他扑过来狠狠的锤了他一拳。本来依着惘的个性肯定要生气,但是安晓桃满脸的泪水让他不知所措。“都是你都是你,我把所有的珍珠都给了他们才把你赎了出来,我是不是欠你的啊,现在好了本钱全折了,侬晓得勿晓得……”安晓桃说的语速越来越快,大量的熊楚土语让惘听的一头雾水,不过能肯定得这一定不会是什么高兴的话题,“总之,你不能逃,不能跑,不能困不能死,一定要给我好好的干活,把欠我的钱都还回来,晓得勿?”
“好好好,晓得晓得。”惘最受不了哭的鼻涕眼泪一起流的女生。伸出袖子替安晓桃擦擦眼泪。
“大小姐,我是李燕旭。”那个躺在车里的少年突然出现。由于天气太冷他把两只手缩在厚厚的布袍里。“我大爷他刚才赶车回去,伤风了,他怕耽误您的行程,说让我来赶车。”
“赶什么车啊,根本没有货物卖了,只能把马卖了凑本钱了,估计卖也只能凑个路费。”安晓桃狠狠的剜了惘一眼,惘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
“安儿,你在这里啊,刚才独孤靖大人说已经把人放出来了,又跟我多聊了会天,这位壮士就是你要救的人吧。”声音的主人,是个个字很高的男子,身穿貂裘,外罩绿色披风。腰间悬着柄金银错镶嵌百宝玉装剑。面若美玉,声似春风让人怎么听怎么舒服。
“乌三哥,这次真是麻烦你了,喂,你还不赶紧谢谢乌三哥,乌元让。要不是他你估计还在里面关着呢。”安晓桃挺兴奋,大声的说。
“我过得挺好,用不着别人来帮,欠你的钱我会还上,不用把我当奴扑呼来喝去的。”
“切,对了,乌三哥能不能借我点钱我到了总社就会还给你。”安晓桃生气了,转过身不理惘跟乌元让聊了起来。
“不行啊,安儿。商社规矩,只贷不借,不想让你过年就背着债。”乌元让无奈的说。
“这匹马卖给你了,你开个价。”
“正好,最近大王正在征召马匹,这马买下了,官价嗯。”乌元让把手缩到袖子里,安晓桃也把手缩到袖子里,两个人对上了袖子。惘捅了捅李燕旭,“他俩在干啥呢?”
“买卖人这是他们在谈价钱呢”
“不行啊,太便宜了,这价钱不能卖啊”安晓桃缩回手。
“这不过是个驮马,我再多加两个,卖不卖都随你了。”乌元让把手收到袖子里,“奸商啊,”安晓桃叹了口气“都是一起从小长大的伙伴,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