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不当场捏死她,被宫里的其他人知道了,这一条也足够她判上个死罪。而且是廷杖,被活生生的打死。
看起来,还是他用手捏死她来得更加的仁慈一些。
可是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刘畟感觉到了自己有一种心酸的感觉,因此才放开了紧紧掐住她脖子的手。
他不知道的是,在黑夜中的杨海也松了一口气。他放下了手里紧紧握着的一块小石头。要是刘畟不松开掐住苏玉烟的脖子的话,他的手下一秒就会把这块石头给弹出去,打他掐住她脖子的手。
要他以后知道苏玉烟是被他亲手给掐死的,那他一定会疯狂到无以复加。就算是背上违抗皇上意志的罪名,他也不能让刘畟亲手杀了苏玉烟。
过了好一阵,苏玉烟才缓缓的停住了自己的咳嗽,她犹如一只受伤了的小动物一般,用力的把自己蜷缩了起来。
她上半身的衣物已经被刘畟给撕毁,现在只有缩成小小的一团才能勉强的掩饰住自己的狼狈。
两行清泪挂在她的脸颊上,也打湿了刘畟的手。此刻天空中的乌云已经散去,微弱的月光照了进来,足以让刘畟看到苏玉烟那可怜的样子。
刚刚他的震怒在此刻已经平息了下来,只剩下肩膀上被咬伤的伤口还在一刺一刺的疼着。
看着她那憋屈的样子,刘畟也说不出别的什么话来安慰或者是解释。没错,他就是被这样一个女人给拒绝了,他气愤也好,恼怒也罢,无法改变他被拒时自尊心所受到的伤害。
很好,她不喜欢他,那他也不必再来找自己的麻烦了,反正这个天底下喜欢他,想要爬上他的床的女人多不胜数。
“哼!”刘畟站起身来,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小宫殿,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夜色里。
杨海对着黑暗中的同伴使了一个眼色,一道黑影就随着刘畟的背影追了过去。杨海依旧蹲在梁上看着独自蜷缩着落泪的苏玉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她为什么要拒绝皇上呢?如果成了皇上的身边人,甚至是红人,她不就更有办法让他重新想起她来了么?
女人真是这个世界上最麻烦不过的生物了!
这样想着,杨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她的背后,揭起床上的床单遮住她那裸露在空气中的后背。
苏玉烟果然被吓了一大跳,差点又要叫出声来。杨海及时制止了她的惊慌:“不要怕,我是来送你会景阳宫的。皇上已经走了。”
苏玉烟刚想要转过头去看,就又听到那个声音说道:“你不要回头,看到了我,对你和我都不会有什么好处的。”
他灵巧的用被单把苏玉烟包了个严严实实,又从这宫里找了一件比较像样的衣服塞到她的怀里,然后再一把抱起她消失在夜色中。。。。。。
刘畟没有回景阳宫,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中和殿,李公公正在宫中值夜,看到原本应该在皇后那里的皇上突然回来,吓了一大跳。
连忙招呼他坐下休息,刘畟满脸的怒色此刻让宫里的所有人都战战兢兢。李公公眼尖的看到他肩膀上的血迹,立刻就尖叫起来:“天啊!皇上您受伤啦!快叫太医!”
“小伤口,不必!”刘畟平稳了一下自己翻腾的心绪,大半夜的叫太医来也太过于折腾了。这个宫里,消息传递得一向很快。如果叫了太医来看,他被人咬伤的事一定很快就会被别人知道。
这样一来,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也难免不会泄露出去,搞不好还会惊动史官,搞得他背上一个可笑的骂名。
这样一想,刘畟也觉得自己今天晚上的行为荒诞无比。他被自己的行为给逗笑了,对着李公公招了招手说:“你来!给我上点药就是了。”
“诺!”李公公立刻拿来了宫里常备着的小药箱,开始给刘畟肩上的伤口上药。一边涂药,他一边还心疼的说着:“皇上,您这是在哪里弄了这么一个口子?哎哟!这也太深了,不是要缝针吧!”
听他这样一说,他肩膀上的伤就又疼了两分,刘畟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但是假装严肃的说道:“我的行为也是你敢过问的?李公公胆子渐宽啊!”
李公公立刻吓得手里的药瓶都掉到了地上,立刻就跪地求饶:“奴才不敢!奴才怎么敢揣测皇上的意思,皇上您是天子。奴才,奴才,该死该死!”说着就在自己的脸上用力的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