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溪看着被打晕了一地的抬尸太监,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虽然现在是已经把所有的人给打晕了,但是接下来的任务才让他难以接受。
这里有两具尸体,都用白色的裹尸布裹着看不出原本的面目。只有揭开那白色的尸布,他才能确认到底谁是他要找的人。
妈的,他揽下的这到底是个什么活儿啊!他是真的不想去碰那尸体,更别替要亲眼看看是长什么样子了!
纠结了没一会儿,柏溪还是最终抗拒的走到一具尸体旁边,小心的揭开那蒙在尸体脸上的白布,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
一副扭曲到了极点的面目出现在白布下面,那死去的老妇人眼睛大大的睁着,只剩下一双白眼球,嘴巴也歪了。现在已经是春天,在温暖的气温下,尸体已经发出了一阵让人作呕的恶臭。
柏溪差点就吐了出来,他发出了两声干呕。赶紧把那白布丢回尸体的脸上,走到第二具尸体旁边,微微掀起一点白布的角,看到下面蜿蜒而下的女子的青丝。
想来这应该就是苏俊远的姐姐了,不管是不是,他也绝对不会去背那具已经发臭了的老太婆的尸体的。
伸出手把那尸体扛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柏溪脸色铁青的跳上屋檐,消失在这寂静的黑夜里。他走了不一会儿,那些抬尸体的太监才清醒了过来。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也不知道是谁袭击了他们,主要是那歹徒的动作实在是太快,谁也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打晕在地上了。
确认了自己没有什么大问题,他们这才发现自己负责搬运的尸体居然少了一具。为首的大太监此刻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
而其他的太监三三两两的诸如“谁这么无聊会来偷尸体”“也好,别的也没丢。我们还能偷偷懒少抬一具。”的讨论。
大太监巍巍颤颤的走过去,掀开剩下那具尸体的裹尸布一看,顿时就腿软得好像稀泥一般的坐在地上,口中不停地叨念着:“完了完了。”
其他太监见了,立刻上前来扶他起来:“公公,您说什么完了。这尸体被人抢走了不也是一件好事?反正也只是扔在那乱坟岗了事的。”
大太监一把抓住那太监的脖子,脸红脖子粗的嚎了起来:“你们懂个屁!给我找!细细的找!那人多背了一个人的重量一定跑不远的!”
看到上司发火成了这样样子,这些太监也不敢造次,虽然不理解不见一具尸体他为什么会生气成这样,但是他们还是遵命在附近细细的寻找了起来。
大太监打着灯笼在黑暗的巷子里寻着属于苏玉烟的那具尸体,一边在心里叨念着:这一回,怕是皇上不会轻饶了他们这群人了。。。。。。这么想着他腿一软,差点走都走不动了。
从这皇宫旁走到苏俊远的家还有不少的路程,虽然苏玉烟已经干瘦,但是多背着一个人的重量施展轻功,饶是青炙也不能支撑太久。
眼见着已经离开事发地足够的距离,柏溪慢下了脚步,从屋顶下跳下走进了城里那错综复杂的巷子里面。
把背上的裹着裹尸布的那个人放到一边的墙上靠着,柏溪大口的喘息着。这是有多久没有练功了,这才施展轻功跑了不足五里路,他就已经觉得气短。
要不是这个玩意儿,他一定还能跑得更远更快一点的。这样想着,他就狠狠的瞪了那白色的裹尸布一眼。
这一眼却无意中瞟到那白色的裹尸布缓缓的动了一下,饶是柏溪常常见到血腥的一个人都被这细微的动静吓了一大跳。
紧接着,这尸布里发出了一丝几乎是微不可闻的呻吟声和咳嗽声。她。。。。。。活了?
柏溪忍住自己心理上的反感伸手揭开那裹尸布脸上的白布,发现里面的女人已经睁开了双眼,正在惊恐加疑惑的转动着眼睛。
苏玉烟此刻觉得自己四肢百骸像是被刀刮过一遍一般的痛,她想要动一动自己的身体,却发现自己一层布紧紧的裹着动弹不得。
张了张嘴却也只发出一点点声响,突然眼前的白布被揭开,一个陌生的脸突然的出现在了 她的眼前,正用不耐烦的眼神看着她。
“醒了?”那个男人问道。眼神里满是忍耐到了极限的神色,他只是厌恶的打量了自己两眼就把盖在她脸上的布放了回去:“你再睡一会吧!”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瞥,但是她也知道自己此刻已经不是在宫里。远处传来了鸣金的声响,只听到那男人短短了的骂了一句什么,就又一次背起她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