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溪不太适应有人这么热情的和他打招呼,他只淡淡的点了点头,手一翻便拿出一两银子来:“你们家有没有比较结实的马车,我想买一辆。我家娘子身子不好,不能骑马。”
农妇看着柏溪手里的钱,眼睛都瞪大了,她一个乡下妇道人家哪里见过这许多的银钱。但是马车这玩意儿她家也是没有,只有辆牛车,于是不敢接。
但是又舍不得舍了这银子不赚,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银子说:“官人,只有架牛车你看行不行?”
没有马车,牛车也行。想着昨天晚上苏玉烟被他劫走没有两个时辰京城里就鸣金封城,现在已经过了一天,那些卫兵想必已经在城里搜查了一天没有结果。
要是不赶快找一辆车把苏玉烟带走,这京城里的卫兵就要搜出宫里来了。到时候才是想走都走不了。柏溪把银子放在那农妇的手上:“牛车就牛车,今天晚上天一黑,你就把车配好,我带着我家娘子走。”
“今天晚上就走啊!”那农妇操心的说道:“你家娘子还没有出月子呢!要是养好了身子,怕是要落下病。这小月子也是月子呢!”
农村人,生产经验丰富。这 农妇一眼便看出苏玉烟是那刚生产完的产妇,但是看到两个人又没有带着孩子,还以为这孩子是一出生就死了。
还坐月子,被那些人找到别的不说,命就是先要没有了!柏溪不耐烦的说:“我家离这里不远,就在五里村。坐着牛车赶回去再养也不迟。”
这五里村离这里只有五里路,坐着牛车去倒是十分的便利。农妇这才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捧着银子欢天喜地的叫自家的汉子去套牛车去了。
等天色刚刚转黑,柏溪便把苏玉烟抱到了牛车上,乘着夜色匆匆离开了这个农家小院子。苏玉烟听着那车轮咕噜噜的声音,感受着车子不时的颠簸,心里装满了不安。
好像这一次又由不得她,只能随便这命运的狂风把她刮来刮去,不知所踪。。。。。。
刘畟又一次大动肝火:“怎么可能找不到!不是让你们挨家挨户的找了么?”地上跪了黑压压的一地人,没有人敢做声,都默默的承受着帝王的怒火。
“昨天晚上,城门上的士兵看到有一个黑影蹿出了城门,他们没有来得及阻挡。。。。。”负责守城官员战战兢兢的汇报道。
果然收获了意料之中的怒吼。“不是已经鸣金闭城了么?怎么还有人能随便在城里进进出出?”刘畟重重的拍着桌子,那厚重的木桌发出重重的声响,差点就裂开来。
气氛死一样的沉静,过了一会儿,刘畟才抚着自己已经气得发痛的胸口说道:“你们还不给我都快滚,去给我在城外去找!”
得到了机会逃脱,这下面跪着的噤若寒蝉的一堆人都立刻作鸟兽散纷纷的快步离开力刘畟的火力范围。
刘畟又抚了一阵胸口,那郁结的恶气才慢慢的平息了下来。李公公小心翼翼的端来茶水给皇上:“皇上,您喝点水消消气吧!别给您气坏了身子。”
端起茶水喝了两口,刘畟心里舒服了很多。这两天他的火气都很大,找不到苏玉烟的事实虽然已经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听到确切的消息时,他却还是忍不住怒火冲天。
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心灵底层,还有一点点细微的希望能在不知道什么地方能找到苏玉烟。能找到她躲在那里。。。。。。。
他要把她找回到自己的身边来,看着她,不让她离开。但是找回来了又能如何,刘畟却没有多想过,他也不想去多想。
最近他的睡眠又差了不少,每天晚上纷繁杂乱的梦让他头疼不已,晚上常常是一阵清醒一阵朦胧。也闹不清是梦消香的后遗症还是本身自己的头疼的原因。
甚至有一天晚上他梦到自己在山路上逃跑的时候跌倒,后脑勺撞到了一块尖锐的石头上。
那一下后脑传来的痛觉让他几乎从床上跳了起来,摸着自己的后脑才发现自己分明是睡在平整的枕头上。
正当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突然听到李公公在外面说道:“今天皇上龙体不太舒畅,就不要端牌子进去了。”
那端牌子的小太监似乎很是委屈:“皇后娘娘盯着让小的来呢!李公公你就让杂家进去吧!要是皇上挥手屏退,也就算了!小的可受不起皇后娘娘的罚。”
正在两个太监在门口说这话的时候,刘畟猛地打开门,吓了门口的两个人一跳。那小太监当即就要下跪。
刘畟看也不看他一眼的走了出来丢下一句话:“去长乐宫。”
【午睡起来的时间是觉得最舒服的时候!我在自习室用三个椅子拼在一起就成了一张床,虽然躺着不舒服,但是每次都只要两三分钟就能睡着,醒来的时候舒服得都要好几秒才能反应过来自己是在自习室里午睡,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