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凉凉的溪水边,刘畟正搂着苏玉烟把脚放在冰凉的溪水里享受。今天为了探查敌情,他走了不少的路,两只脚上都被磨出了血泡。
一回来就嚷嚷着自己的脚已经不行了,苏玉烟捧起他的脚来,看到上面的血泡心里也是一阵心疼。这泡不用针来挑掉是不能好的。
但是这里只有树枝,哪里有针?卫管走来叫他们吃饭的时候,正看到苏玉烟左右为难的一幕,便笑着说:“夫人,你不如把天蚕雪丝用内力冲直了试试看。”
这话倒是提醒了苏玉烟,她的天蚕雪丝很细很柔韧,要是有一定的硬度的话倒是能当做一根上好的针来用。
可是怎么才能把软绵绵的天蚕雪丝给变硬呢?苏玉烟一边想一边给刘畟先穿上鞋袜,又扶着他来到篝火旁边坐下吃东西。
亏得他们走得足够远,碰上了老百姓家的玉米田,于是三个大男人不惜当了一回贼,偷了一大堆玉米棒子来给吃了好几天野兔肉加野果的人改善一下伙食。
刘畟脚下疼得连饭都吃不下,一会儿就央求苏玉烟:“一会儿还是用树枝给我挑了吧!这荒郊野岭的,哪里还能讲究这些?”
苏玉烟摇了摇头,这树枝实在是太脏了,而且粗糙得不行。要是就这么去挑血泡,搞不好第二天刘畟的脚就能出脓了。
等吃了些东西,苏玉烟又把刘畟扶到溪水边坐下,把他肿胀的脚放到冰凉的溪水里泡着。然后取出手上缠绕着的天蚕雪丝,闭上眼睛回想自己真气不断的从自己毛孔中泄露的感觉。
一开始这种感觉是大范围的,从她的每个毛孔中均匀的泄露,但是渐渐的这种全身性的范围在减少。苏玉烟集中的把这种输出转移到上半身。
然后再慢慢的集中到自己的右手上,苏玉烟一直闭着眼睛。刘畟坐在苏玉烟的对面,亲眼看到那根细细的天蚕雪丝居然在一点点的竖立。
虽然速度缓慢,但是趋势却是不变的。渐渐的只有那雪丝的尖端还低垂着,而苏玉烟的眉头已经紧紧的皱在了一起,而且额头上居然冒出了一点点的汗珠。
这时,卫管已经削好了一段小树枝走了过来:“夫人,不如用。。。。。。”他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刘畟噤声的动作打断。
他看到苏玉烟指间的那根雪丝,不由得也张大了嘴巴,下巴几乎就要脱臼的样子。
这。。。。。。这这,刚刚卫管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能真正的把自己的内力全部集中,然后把绵软无力的物体冲直,那需要的功力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
至少要有个十年,八年的修炼,而且对内力在经脉中的运转必须要有非常精深的了解才可以做到。那些真的能把一根衣带当做剑来使用的侠客,无一例外都是武功界高手中的高手了!
但是此刻再看苏玉烟两个手指间的那根天蚕雪丝,已经直直的站了起来。就像是一根银色的针一样,尖端甚至发出一点锐利的光彩。
不光是卫管,此刻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苏玉烟指间的那根针。青炙、青珂两兄弟脸上吃惊的表情是如出一辙,就连一直冷着脸的秦禾而脸上微微抽动。
而被一直结结实实的绑住的科拓王子,此刻的内心也是震惊的。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是运气太差才会被苏玉烟用一根天蚕雪丝绑住。
但是现在他明白了,自己其实是运气太差在溪水边遇见了苏玉烟这个女人。谁能看得出她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子身上居然带着这样厉害的功夫呢?
苏玉烟睁开眼睛,她死死的盯着手里的那根已然竖直的天蚕雪丝,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它往刘畟的脚上凑去。
用那尖锐的一端小心翼翼的挑开刘畟脚上的血泡,然后按压血泡周围的组织加速里面的脓血的排出。
一连挑了两只脚上的十几个血泡之后,苏玉烟才放了心。她泄了劲儿,手指间的天蚕雪丝就重新恢复了丝线应该有的,软软的状态,缩回了她的手腕上。
苏玉烟抬起头来,笑着问刘畟:“你觉得痛不痛?”刚才为了维持那天蚕雪丝作为一根针的形状,所以苏玉烟必须全神贯注,根本没空去看去问刘畟。
听到她问自己,刘畟这才收回一脸呆滞的样子,说实话他刚才就是被苏玉烟手上的那根天蚕雪针给惊呆了,只顾着看,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脚上到底痛不痛。
刘畟摇了摇头,苏玉烟高高兴兴的放下他的脚站了起来:“那就好,你等着我给你再弄些草药来包上,明天一大早你肯定就不觉得脚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