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四眼歪着头问张四叔,见张四叔没反应四眼又提高了嗓门儿:“四叔,你刚才在说什么?”
“山口次郎!对,绝对没错!他是山口次郎!”张四叔此时的声音明显提高了许多,双眼变得炯炯有神。这是我们很少看到的情况。
山口次郎?日本人?只是这个名字我怎么这么熟悉。想起来了!这山口次郎是当年和张四叔一起行动的那个日本人!他也死在这里了!
就在我还在不住的思索的时候,张四叔直接弯下了身子去翻动着死尸身上的衣物。<>
“老弟,你这是????”郭老汉要上前阻拦,我却直接拦住了他。怎么说张四叔也算是博古通今的人,而且他的心思要比我缜密许多,没发现什么线索他是不会乱来的。
我对着郭老汉解释道:“张四叔自有分寸,张四叔做事一般都很小心的。”
听完了,郭老汉摇了摇头对着我叹息道:“有时候我有点搞不懂你们两个。我和老弟认识六十年了,可有时候还是看不透他。你最多和他认识了三天,可他好像把你引以为知音了。想一想,你们两个人的脾气有时候真是有点像。”
说完,郭老汉掏出了那杆永远都带在身上的烟枪开始吞云吐雾起来。我和张四叔的脾气有点像?那不就是说我也是个怪人吗?可我有那么怪吗,我觉得自己蛮正常的。
“找到了,山口次郎不愧是个中国通!”张四叔从那尸体上掏出了几张破旧的发黄的纸,还有一个小本子。
张四叔用颤抖的手打开了那叠发黄的宣纸,整张纸漆黑一片,“是拓片!”张四叔此时两眼放光,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张四叔慢慢展开了这张宣纸,并用手抹平了宣纸上的褶皱,趴在地上开始细细的观察起来。我看见这张四叔对这拓片可真是呵护至极,就像是对待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
我赶忙伸长脖子观摩这这拓片。这山口次郎对中国的文化还真不是一般的精通,这拓片做得是相当的完美。说起拓片来我还是略知一二,拓片是我国一项古老的传统技艺,是使用宣纸和墨汁,将碑文、器皿上的文字或图案,清晰地拷贝出来的一种技能。这门手艺,知道的人寥寥无几,能做到专业水准的更是少之又少。拓片界分南派和北派,各派之中又分很多支,其中,苏派是南派的主要技术流派,金春刚是苏派技法的杰出代表。
这拓片因为年代久远了,而且保存的环境还不太好,上面的图案有些模糊了。可我还是一眼就看出来,这是我们在那口井里看到的井壁上的画。<>前面几张纸上的画我们都是见过的,可在后面还有几张看着很陌生。看来当年张四叔出了井以后,山口次郎发现了井上的壁画,也就将这些画全都做成了拓片,可能当时整个井下的壁画都保存的比较完好,山口次郎就将这些图案全都拷贝了下来。
后面的第一幅图画的是一个带着角的人和几个人走在前面,后面还有一群人在远送。下面接着是带角的人正对着一条大蛇,这条蛇的上缠绕在一根石柱上。接着是这个头上戴角的人走到了一片密密麻麻的三角形的东西中。下一幅图和上一幅的场景一模一样,只是人不见了。最后是这个戴角的人和一群人在一起狂欢的场景。
我已经草草经这些图看完了,可张四叔还趴在那里仔细的研究。我的脑袋里全是那个头上有角的人的身影。好像此时我看到的不是图画,而是我昨天坐的梦。此时,我后颈子上又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我伸手揉了揉,插了一句话:“张四叔啊,这画上面说的是些什么事情?”
张四叔头也没抬,只是应了一句:“可能是远古时期的一种祭祀,那个头上有角的人就是远古时候的巫。”
感觉后颈子越来越疼了,我也就没细想,只是恩了一声。张四叔突然抬起头来对着我问道:“你懂日本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