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说我的后颈子上有一个肿瘤,我听到的第一想法就是我得癌症了,而且是晚期。/若看于是我又马上把手伸向后颈子仔细的摸了摸。不错,后颈子上确实有一块皮肉在发肿,向外凸起。
听到声音的四眼着急了,窜到我身边就没轻没重的扳着我的脖子看:“咦,这不是肿瘤!韩大,你脖颈子后面怎么会有个图案。咦,也不对啊,这伤口怎么会像是被烫过的!”
被烫过?我一听到被烫过三个字以后,脑袋里猛然间浮现出了昨天晚上梦中的情景。难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是真的?我真的是被一群人给绑架过去然后后颈子上给我打了个烙印?还有那个诡异的青铜杖!
想到那个青铜杖我赶忙低头对着四眼说道:“四眼,再帮我好好看看,我脖颈子上面是个什么图形?”
四眼又对着我的脖子瞅了半天,然后拿起了个小木棍儿在地上将那个图形画了出来。一个圆圈,后面跟了个弯弯曲曲的小尾巴。不错,这正是昨天梦中的那个青铜杖底端的那个图形!昨天的梦是真的!
我愣在了原地,好长时间都一动不动的。四眼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这才清醒过来,我向前迈了一步,正好踢在了蹲着的张四叔的额头上。这一下踢得张四叔不住的在吸着凉气。
我赶忙道歉,张四叔却摆了摆手。盯着地上的那个图案一脸凝重的对着我问道:“你的脖子上什么时候有的这个图案?”
我便把昨天做的那个梦一五一十的详细告诉了大家。
张四叔听了以后眉头紧锁,过了老半天才说道:“这是以前奴隶主给奴隶的标志,不过在人祭的时候也会给作为祭品的人打上这种烙印。”
说完,张四叔从贴身的口袋里又掏出了那个泛着黑色的石头,用大拇指搓着上面刻着的两个符说道:“你后颈上面的字和它一模一样。我琢磨了六十年,才知道这石头上刻着的是“虫伯”两个字,或者也叫“鬼伯”,是鬼方一族首领之物。<>这些字一般都出现在祭祀的祭器上。”张四叔又顿了顿说道:“我猜你后颈子上面出现了字就说明,你已经被选祭品!”
我被选祭品?我瞬间感到手脚冰凉,我曾经在书上看到过人类历史上最血腥,最不可思议的事,是拿活人献祭。在玛雅文化中作为牺牲的人,先是被涂成蓝色,头上戴一尖顶的头饰,然后在庙宇前的广场或金字塔之巅受死。他被仰面放倒在地,身子下面压着凸起的祭坛祭案,这样使得他胸腹隆起而头和四肢下垂,四个祭司分别抓住他的四肢,尽量把他拉直。“刽子手”是祭仪主角,他准确地在牺牲者的左胸肋骨处下刀,从伤口伸进手去,抓出跳动的心脏并放在盘子里,交给主持仪式的大祭司。后者则以娴熟的手法,把心脏上的鲜血涂在神灵偶像上。世界上的民族都是相似的,玛雅古文明是这样,当然中国也不例外。我想到自己被折磨致死的场景就不寒而栗。
可是昨天那到底是群什么人?不是说祭坛中是不让人进来的吗,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而昨天到底是梦还是真事?我被这些疑问搞得头昏脑胀的。唯一清楚的就是,我们一行人要从这里出去就必须要死人,而要死的这个人就是我!我没想到死神落到了我的头上,此时我感觉这里好像有一个大手在无形之中操纵着我们人的行动。
“你们都在瞎想什么啊!什么祭品不祭品的,别自个儿吓自个儿了,我们不就是在回去的路上了吗?有我这个当年连里的散打冠军给你们找路还担心什么?我们一定能回去的!”四眼说完挥了挥拳头,这个动作让我想到了学生时代如共青团的场景。
本来已经是很低迷的士气被四眼一说又马上高涨起来了。四眼说的也对,管他什么祭坛不祭坛的,我们其实只要确定了正确的方向就可以出去了。四眼这厮也真是喜欢乱吹牛,他是连里的散打冠军跟给我们带路有什么关系。不过四眼怎么说也是在部队上混迹过的人,各种野外的生存经验要比我们丰富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