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明夜脸上恢复了一贯的冰冷，好像全世界都没有值得他注意的东西，目不斜视的从杨总的身旁走过，房间里其他西装革履的男人紧随着他鱼贯而出，杨总想要追上去，却被一个精致干练的女助理拦住了去路。

    "杨总，您应该听过封总的一些传闻，不要妄图挑战他的底线，否则您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杨总神色一变，脸上有冷汗滴落，到底因为害怕没有再追上去。

    等上了车，封明夜靠在车背上闭目养神，坐在副驾驶上的助理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另一侧的车门被打开，卓明坐在了封明夜的旁边。

    他嘴角弯起，露出了温暖的笑容，对助理和司机说："先去公司吧。"

    助理感激的看了卓明一眼，点头称是，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触老板的霉头。

    "杨总虽然为人浑了一点，但在业务上还过的去，就这么放弃他这条线是不是有点可惜？"

    封明夜睁开眼眸，用眼神制止了卓明的话，漆黑的眼眸中满是不可触犯的逆鳞，"我已经手下留情了。"

    卓明看见这表情，非常识时务的闭上了嘴巴，每当封明夜露出这种神色，就代表着有人要倒霉了，不过那姓杨的也算昏了头了，竟然用出了这种下三滥的招数，这么多年，封明夜从来都没有过女人，卓明都怀疑自己的老板是不是喜欢男人了……

    封氏大厦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作为国内数一数二的企业，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目光，车子直接驶入地下车库，卓明小跑着给封明夜打开了车门。

    封明夜下了车，随手整理下自己的衣衫，直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才漫不经心的问："资料准备好了吗？"

    卓明的脑袋里迅速回想了最近的几个大项目，没什么资料要给封明夜看的啊，直到封明夜冷冷的眼神递了过来，他才反应过来，这份与工作无关的资料。

    卓明急忙点头，"已经整理好了，我马上给您送过来。"

    封明夜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点，虽然在外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但卓明跟在封明夜身边多年，这么多年都没有被他刷掉自有他的本事，其中了解老板的心里可谓是至关重要的一点，可是这一次发生的事他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起初他还挺高兴的，因为老板终于舍得对女人多看一眼了，老实说他以前一直都以为老板对他有所觊觎，为此还担心了好久，毕竟娱乐圈有多少漂亮的女人想爬上老板的床均告失败，唯独他，在老板的身边担任的这么多年的助理，深刻的诠释了一个道理：铁打的助理，流水的秘书。但是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老板居然让他调查一个女人！除了那个对自己老板死缠烂打的林家小姐林依晴，封明夜的身边终于要出现第二个女人了，卓明像个老父亲似的流下了欣慰的泪水。

    只是在知道云楚然已经结婚之后，卓明的心就冷掉了一半，这结过婚的女人怎么能配得上有钱又长得帅的老板呢？不过如果老板喜欢他也支持就是了。

    封明夜刚坐下，秘书拿着一沓决策书敲响了他的门，他的办公室装修风格跟他的为人一样，极简冷硬，等他处理完了所有的工作时间已经来到深夜。

    办公室里很安静，落地窗外投影出他的倒影，卓明早已经把云楚然的资料放在一旁，牛皮纸袋里躺着薄薄的两张纸，却记录了云楚然这三年来的生活。

    不过就是两页纸的内容，封明夜却翻来覆去的看，好像其中藏着他看不出来的名堂一般，当他在异国他乡度过最难受的那段时光时，她却如愿和自己心爱的人双宿双飞，本以为她会过的很好，没想到回国的第一面她居然没认出自己，还让他看到如此狼狈的一面。

    当初他都不曾祝福过她，在她抛弃他以后，他更加不会放过她了。

    视线停留在第二张白纸的某一行。

    不过转瞬之间，封明夜就做出了一个决定，他注册某书的社交账号，并关注了云楚然。而在做这一切的时候他有极大的耐心，而当他看到云楚然的Q版头像时，脸上不自觉的出现了一丝温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