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万幸郡主没事,否则让娘娘可怎么活?”那嬷嬷看到清安平平安安地出现在面前,首先就念了一句佛,老泪盈眶。
她完全没有夸大其词,她知道,若是靖安郡主遇害早夭,说不得自家老主子真的撑不下去了——这些年来,固然是自家主子抚养靖安郡主长大,可靖安郡主,又何尝不是主子心中的支柱?
“嬷嬷安好,惊动了皇祖母,是靖安不孝,靖安这就回去!”
听说太后差点晕倒,清安也急了,太后表面看着和前两年没什么差别,但其实这会儿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了,根本受不得一点刺激。
“老奴惊扰了郡主,实在是娘娘吓得不轻。”那嬷嬷连连致歉,总算稳住了情绪。
清安摇了摇头,“是我的不是,让老人家受惊了。”
那嬷嬷却红着眼眶,狠狠地道,“哪里是郡主的错,都是那起子没人性的,郡主好好儿的找谁惹谁了,一个个利欲熏心,什么下作手段都使得出来——郡主您放心,总有太后和皇上给您做主!”
清安勉强挤出一笑,没再说话,说再多又何必,以皇祖母和皇舅舅疼她的心,她根本不担心这次遇袭的后续会不了了之,说多了,倒像是逼着两位长辈给自己做主了。
只是让太后她老人家这么大年纪还要为自己Cao心,到底还是自己太没用了,也不知道自己前世就那么死了,对太后是何等的打击……
事实上,清安在路上遇袭的事情,很快便传进了皇宫,那二十名暗卫被一道令牌调虎离山大约一个时辰,等再次出现时,已经什么都发生过了,暗卫统领知道不对,忙分一半人侯在侯府门外,自己悄悄进宫汇报给了景帝。
景帝从太后那里出来,直接将人带进了南书房。
景帝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出现这样的意外,他放下奏折,平静地望着跪在地下的统领,神情莫测。
要知道,清安的暗卫都是从直属他的暗卫中挑选出来的,本身不存在背叛问题,而暗卫见到的令牌,却是“见令如见朕”的调令牌,今天这背后的人能用这令牌去伤害靖安郡主,明天就有可能反噬他!
“朕记得,当年这些令牌只留了三面,其余都被销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