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鸿也不以为意,顾牧在安信伯家里并不受宠,没有关注就没有压力,因此四处游荡也没人管,他们这些兄弟知道他的性情本事,也并不怎么劝他,还是那句话,顾牧又不是没有实力力争上游,不过是懒得过那种争权夺利的累心生活,等哪天他浪子回头了,有他们几个兄弟在,扶他上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既然没有后顾之忧,让他再松快几年又何妨?
赵鸿摆摆手,自家兄弟,也无需客套,反正自己这院子是任他来去自由的。
……
长廊那头,清安也玩得十分愉快,虽说赏花会少不了才艺展示,但清安还真不怯这种场合,她前世管家理事的本领不怎么样,琴棋书画的技能却基本都点到了满值,只是不常出门,因此不为人知罢了。
这辈子既然不想重蹈覆辙,她自然更愿意活得恣意痛快,尽情享受人生,这心境一开,笔下诗画的意境自是更上一层楼,为她赢得了不少赞誉。
这一天,她是乘兴而来尽兴而归,傍晚时离开宜和公主府,脸上犹带笑容。
不过,大约是老天也看不得她这么愉快的。
马车行至一处巷子口,昏昏沉沉的清安忽然一个机灵,清醒了过来——她的鼻端,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鬼使神差地,清安脱口道,“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