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萧美雅怀孕(第2页)
同为准妈妈,温婉很能体会萧美雅的心情,更紧的握住她的手,“嗯,我们一起照顾他。”
“好!”萧美雅微笑着应下。
医院的地下停车场里,一辆贴着深色车窗膜的小车内,庄北辰与高沁正在密谈,狭小的车厢因为谈话的内容而变得有些紧张压抑。
“庄北辰,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做。”
“你们警方放出风去,就说,二十六年前的陵山剿毒案发现了漏网之鱼,警局准备向上级申请重新调查。”
高沁轻皱了下,“我没有这个权力。”
“放出风就可以,邵氏有的是办法。”庄北辰挑了下眉头,玩味的看着高沁,后者眼中闪过一丝不自在,车厢里的氛围终于缓和了些。
“好吧。”
庄北辰得到满意的答案。
而城市的另一边,褚策唯满目庄严的回到褚宅,身后跟着同样神色紧张的助理。两人进了书房,助理将从海外传回来的消息,详细的报告给褚策唯。
威严的三角眼愈发的凶狠,死死的瞪着书桌上一架大鹏展翅根雕上,好像把那当作庄北辰,要活生生的撕了一般。
“庄景天,庄北辰,你们给我等着!”
电话铃却在这时响了起来,褚策唯满身的戾气顿时收回,接起了电话,那端响起一个忠厚的男声,“褚董事长,今天真是抱歉,没能与您达成合作。”
来电者正是庄南康。
褚策唯冷笑了下,语调客气有礼,“庄总言重了,只要你我有精诚合作的心意,签约早晚并不重要。”
“褚董事长言之有理,为表歉意,晚辈特意在四季大饭店定了一桌酒席,还望褚董事长能够赏脸出席,所谓生意不成仁义在,合作不成我们还是朋友。”
“庄总盛情,褚某定不推却。”
放下电话,他不屑的低斥一句:“草包。”
当然这两个字是骂庄南康的。助理犹豫了下,“董事长,我觉得这个庄南康挺奇怪的。”
“哦?”
“根据他的履历,不像是急于求成的人,在庄氏蛰伏了二十来年,都没有大动作,这一次却明摆着与庄景天对着干,他就不担心庄景天出来之后,找他算账。”
褚策唯也有些奇怪,庄南康虽然不是庄景天亲生子,但好歹是庄家人,为什么要这么上赶着帮自己呢?
这个问题褚策唯也曾旁敲侧击过,都被庄南康敷衍过去了。
那时候还可以理解为他是想趁机夺取庄氏的话语权,不过现在庄老夫人回来了,他还想与自己继续合作。这倒是有些难以理解了。
褚策唯准时赴约,进了包间,才发现只有庄南康一人,冷笑一声,“李老,邢经理几位呢?”
庄南康笑了笑,“今天是南康特意给褚董事长赔罪的,当然人越少越好。”
恐怕是那些人见庄老夫人回来了,都往庄北辰那边倒去了吧。这些见利忘义的小人,他见多了。
褚策唯眼中的不屑,庄南康看的清楚,却不以为意。示意其他人出去,褚策唯不明白庄南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毕竟他是一个古稀老人,而庄南康正值壮年,他不会傻到身边不留人。
只是当庄南康将一枚小小的徽章通过握手递到他手里去的时候,褚策唯突然改变了主意。
“你们都在外面等吧。”
所有人都走光了,只剩下褚策唯和庄南康两人,他才把手心摊开,那是一枚海盗帽徽章,看起来有些旧了,边缘被磨的发出锃亮的油光,可见是经常被拿在手上摩挲才会造成的痕迹。
他翻过来看背面,徽章的别针已经断了,针脚边上刻着一个细小的字:杰。
???褚策唯在看到这个字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老树皮一样的手不停的抖动着,嘴角颤动,灰白的眼眶变得腥红。
可怕的记忆随着这枚徽章排山蹈海的涌进他的脑子里,那些痛苦的,深入骨髓的记忆。
记忆里满是鲜血,妻子不甘的睁大眼睛,胸口是汩汩如泉眼般的血洞,怀中还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脚边则躺着稍大一些的,一枚子弹穿头而过。
血,满地的血,他分不清这些血到底是谁身上的,他的妻儿又是否还能救活。他想要奔过去,抱起他们,而几双强有力的手却拼命的往相反的方向拉扯着他。
“明爷,走啊,夫人和小少爷已经死了,走啊!”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继续火拼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走啊……”
“走啊!”
这些歇斯底里的怒吼,呼叫,伴随着那天的山风和刺耳的枪声呼呼的往他的耳朵里钻。明策已经记不清是那天是怎么离开那栋别墅的,只记得当枪声终于停止,整座陵山都被黑夜笼罩,那是一个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的晚上,夜如墨一般漆黑,包裹住整个天地。
明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投进地狱轮回的灵魂,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仅以维持他生命的只是一截不算粗的横枝。八月的夜风那么凉,带着刺骨的冷意一直吹进他的灵魂深处。遥远的山边隐约可见一丁点星火,显得陵山更加空阔黑寂了。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爸爸带我登上一艘轮船,他问我,长大了想做什么,我说,我想当船长,就可以驾着船周游世界。”
庄南康的声音忽响起,拉回了褚策唯飘飞的思绪。
褚策唯抬起头,凶狠的看向庄南康,“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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