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南康不明所以,也跟着往外看了下,只看到庄北辰被倒挂在酒店二楼的广告牌上,酒店明开便要开始周年庆活动,今天刚好在换广告牌,旧的广告牌拆下,新的还没来得及装上,便平放在二楼的露台上,庄北辰掉下去的时候,外套刚好被升出来的广告牌架子钩住,就像捞月的猴子一样倒挂着。
“庄南康,这就是命,人在做,天在看,做恶者必有恶报!”
庄南康面色变了几变,忽而笑开,“人在做,天在看,褚信哲,你作恶多端,连亲兄弟都要害,这一次我看你还有什么护身符保命!”
“还不快救人,下去救人啊!”庄南康说完,不待众人回应,便急急的奔出房间。
褚信哲晃着两条断胳膊也匆匆跟了出去。
高沁赶到的时候,庄北辰已经被酒店工作人员救下来了,身上只有几处擦伤,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倒是褚信哲晃着胳膊有些滑稽,而庄南康则满脸的关怀好意。
其他警察也很快到达现场,录了口供,庄南康颠倒黑白,只说庄北辰进来后和褚信哲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而自己想要劝架,但是拉不住,所以才酿成两败俱伤的后果。
褚信哲和庄北辰当然另有说法,只是客房里没有监控,而庄北辰推褚信哲不成,反而自己飞出窗的却是被酒店工作人员看个正着。
他们说是接到客房电话才进来的。
这样一来,竟然庄南康成了无辜受累的了。高沁愤恨的想骂娘。
“妈的,别让我抓到他的!”
庄南康故作好意,“高警官,你好好劝劝北辰吧,虽然褚策唯以前确实做了许多危及庄氏的事情,他们之间也积怨颇深,但是现在已经证实褚信哲和我们是亲兄弟,血浓于水,以前的事情就一笔钩销吧,别再针锋相对了,为难的还是父亲。”
好一个深明大意的庄氏长兄,褚信哲愤怒的要再次出击。却是被庄北辰拦住了,和这样的小人斗嘴皮子于事无补。
温婉得各庄北辰和褚信哲受伤急急的赶了过来,与同样着急忙慌赶到萧美雅在急诊室门口撞个正着,这还是继萧美雅出卖庄北辰之后,姑嫂两人第一次狭路相逢。
萧美雅往旁边让了下,示意温婉先走,温婉却是冲她微微一笑。萧美雅心虚的低下头。
“温婉,雅雅,你们来了!”庄北辰从里面出来,正好看到二女尴尬的画面,不过他同时叫了两人的名字,倒好像两人是相伴而来一样。
“北辰!”温婉看到庄北辰,抢步上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他,看到只是手背上有几处擦伤,其他地方都没有事。“你吓死我了,我听到高沁说你从楼上摔下去,怎么回事啊?”
庄北辰笑笑,“吉人自有天相,你老公我福泽深厚,哪那么容易有事。”
他张开五指来回握了几下缠了纱布的那只手,笑的云淡风清。
“哥!”萧美雅低低的喊他一声,又别转开头去。
庄北辰看她一眼,一把揽住她的肩,一左一扣揽着两女往里面走,“走吧,阿哲伤的不轻,估计没那么快好。”
“阿哲,他伤的很重吗?伤到哪了?”萧美雅一听褚信哲受伤,瞬间就不淡定了,也顾不得尴尬,慌忙问道。
庄北辰安抚的拍拍她的肩,“没什么大碍,手骨错位,休养一两个月就好了。”
“手骨错位,那会不会影响手指的灵活性,会不会影响画画,他那么喜欢画画……”
“放心吧,只是错位!”
三人说着话已经到了褚信哲的病房,褚信哲的两条胳膊都被固定手骨的保护套套住,从头都脚有纱布,像个木乃伊一样,看到几人进来想招个招呼都显艰难。
“阿哲!”萧美雅当即失控,冲到床边,心疼的眼泪直掉。
褚信哲本想伸手帮她擦泪,转了下手才发现根本移不过去,只得笑笑作罢。
萧美雅见状,又是一阵神伤。
“你别乱动,小心再碰到伤口!”
“雅雅不哭,我没事。”
萧美雅被他一说,更加心酸。
庄北辰与温婉互视一眼,这才说:“阿哲,你怎么会去酒店客房。”
褚信哲看一眼萧美雅,“是庄南康让我过去的。”
“他让你过去?”萧美雅惊讶出声,褚信哲出门前明明接听的是她的电话。她心里一惊,猛地瞠大眼睛,“阿哲……”
褚信哲点了点头。
“到底怎么回事?”庄北辰察觉到两人的异常。
“我来说吧。”萧美雅抿了抿唇,似做了极艰难的决定,深深的看一眼褚信哲,然后挺直了背说,“庄南康,他威胁我。”
“他威胁你!?”庄北辰惊讶出声。
“是,他跟我说,只要我答应他的要求,就在哥离开的那天早上,他说只要我告诉他你什么时候离开的就帮我救阿哲出来。我,以为哥已经离开好一会了,告诉他他也找不到,所以,我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