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园内,顾泽言一身黑衣,蹲在林凡的墓碑前,反复摩擦着那上面的黑白照片。
胸腔里空荡荡的,仿佛就在林凡宣布死亡的那天,心脏就已经不复存在,感觉不到一丝心跳。
连绵的细雨落在照片上,就像是热泪,一滴一滴带着林凡无声的控诉。
“是我混蛋,没有保护好你。”顾泽言嗓音颤抖着,眼眶早已通红,趴在冰冷的墓碑上无声哽咽。
助理移开了眼,从顾泽言还是小小的总经理的时候,他就跟在了顾泽言身边。
可他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顾泽言,就连顾董事长去世时都未如此过。
一向巧言多语的他,在这一刻竟不知如何去安慰。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白露那病态的小脸在雨中显得更加惨白,她握着伞柄的手,指甲掐进了肉里,看着顾泽言为那个女人悲痛的模样,她越发觉得不甘。
墓碑角落处,她看见了两个小小金色刻字,瞬间心脏猛烈抽痛起来。
“泽言,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才是你的妻子,这个女人葬在顾园都算了,可是凭什么要以你妻子的身份下葬?”
顾泽言并没有回答她,连头都没有回一下,语气平淡的说道:“助理,今天我不想有闲杂人等在这里打扰林凡的清静。”
“这……”助理在两人只见看了几眼,终究垂下眸,伸手朝向顾园出口:“白小姐,请……”
白露并没有理他,双眼之中满是悲愤:“顾泽言,今天是我爸爸的生日,但是他被你气进了医院,你不应该去看看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