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沈止年的情况来说，也没糟糕到需要进疗养院，他只是智力障碍，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还是有的。沈松博是怕把他留在家，会遭到白蓉蓉的毒手。

    “排好队，一个跟着一个。”

    汐镜到疗养院的时候正好看到一辆大客车停靠在大门口，穿着带有康乐标志红马甲的人们陆陆续续从车上下来，看上去像是做公益刚回来。

    工作人员穿着白大褂在门口排队点名。

    “陆玲。”

    “到。”

    “周梓晴。”

    “到。”

    “沈止年。”

    “到……”

    沈止年的这一声回答要比别人轻很多。

    汐镜循声看去，看见一个有些清瘦的年轻人，浓密蓬松的黑发在阳光的照射下有着淡淡的光泽，微扬的眉角显得精神十足，脸部线条柔和又不失刚毅，唇红齿白，让人很容易记住他。

    但这样一张帅气张扬的脸，却带着拘谨胆怯的表情，眼神闪烁不安。脑袋不自觉的有点歪侧着，手肘微微弯着，不像正常人那样站立时手臂是垂着的，这些细节都表明了他存在脑部障碍。

    汐镜觉得有趣，长相明明是个攻，却一脸的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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