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玦落座?"好吃么?"
叶愫嗯了声?拿过一旁的茶将嘴里的吃食给咽了下来?"王爷为何会坐这儿?"
容玦偏头朝着她这一侧?"若是原先位子?容岩会坐在我旁边?"
"唔?"叶愫眨眼?就只是为了这个?
容玦笑开了?"且坐远些?你吃东西方便些?"
叶愫赞同的点了点头?这种场合的确是吃不饱的?想来要是坐在容岩身边的话?她更是连吃的Yu望都没有了呢?
"衡亲王?衡亲王妃到?"
容岩一身黑金长袍?与庄婉深黄衣裙相得益彰?后者配上金钗银饰?顿时得了不少人的眼球?
"听闻衡亲王刚刚娶亲?恭喜恭喜啊?"
"王妃乃京都城第一才女?真是可喜可贺?庄大人?恭喜恭喜啊?"
一众官员起身?冲着容岩与庄庆举杯?
看不见身旁人的表情?容玦伸手握紧对方的手?"阿愫?还好吗?"
叶愫回头?黑幕袭来?烛光自那人的身后散发?渐渐的将他笼罩?可他的眼里?却渐渐盛满有她的光?
"王爷以为呢?"
容玦笑了?"我是问你?糕点数量可还好?不够的话?我让人去添?"
这么一问?叶愫飞快用肉眼扫视了一圈?每个盘中的糕点并不多?而她先前扫荡已然吃了大半?当机立断?"不够?"
容玦哭笑不得?让人下去准备了?
"好你个岩儿啊?你带着婉儿一来?可都抢了皇姑姑我的风头呢?"
话语之中带着些许笑意?朝阳自御花园后而来?周身锦罗绸缎?雍容华贵?头顶金冠?粉红长裙嵌着红色绣花?格外夺目?
容岩急忙赔罪?"侄儿哪敢?今日是姑姑的主场?岩儿与婉儿?皆是皇姑姑的陪衬?"
朝阳笑?伸手将庄婉拉到了自己身边?仔细的瞧了许久?"果然是个妙人?难怪岩儿费尽心思都要将你娶进府?先前委屈了岩儿?眼下本宫倒是觉得因祸得福呢?"
妙妙在何处?委屈又是因为什么?
在场的人无人不知?无人敢言?
庄婉柔柔的笑了?"进宫前王爷便说他姑姑是容国的第一美人?当时婉儿心中只有个名号?如今真见了姑姑?才切切实实将这名号与姑姑契合起来了呢?"
朝阳满眼的笑意?将人送回了容岩身边?"岩儿?你要好好待婉儿呢?这么会说话的妙人?难得一见?"
容岩颔首?待将庄婉送到了对面?才转身回了自己的位置?
"这衡亲王对王妃着实体贴?真是一对璧人?"
"是啊?谁说不是呢?"
朝阳目光在众人身上转过一圈?最后落在末座上的人?指甲嵌入手心?红唇上扬?落座?
待人都到齐?容帝便带着皇后入席?众人纷纷起身?跪于位?"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容帝抬手?"众爱卿平身?今日是朝阳的生辰?爱卿务须多礼?"
"谢皇上?"
容帝坐定?自是看向了容玦?又落到他身上之人?心中带了几分诧异?
看向朝阳的眼中却充满了慈爱?"爱卿皆知?朝阳这丫头爱玩?这次生辰竟是搞出了花样?还请爱卿们多多包涵?"
话这么说?可叶愫是没听出半分包涵之意?
不过花样?又是什么意思?
"朝阳?这事儿是你想的?眼下还不赶紧说说?"
朝阳起身?俏皮的对着容帝和皇后眨了眨眼?"皇后娘娘?您看皇兄又欺负我?朝阳这不是见每年的生辰都是请戏班子很是无趣?都腻了才想新玩意儿的嘛?"
皇后与容帝一般?疼爱朝阳犹如自己孩子?自是不会与她计较?"那朝阳倒是说说?今日打算如何过你这生辰?"
朝阳转身?面对着众位大臣?"本宫给各位大臣们的请柬上可写清楚了?京都城多的是才华横溢的臣女?往昔她们没有机会展现自己?不过这既然是本宫的生辰?皇上疼爱本宫由着本宫?那本宫就想为贵女们赢得表现的机会?"
朝阳扫过右侧女眷?"前来朝阳生辰的?皆是有本事的小姐?若能够博得皇兄或者皇嫂一笑?那本宫重重有赏?"
皇后慈爱的拉了她的手?"这可是朝阳你的生辰呢?怎的将本宫和皇上扯上了?"
"皇兄皇嫂照顾朝阳辛苦啦?要不是姨母不肯来?朝阳肯定是要以姨母为先的呢?"朝阳吐了吐舌头?尽显可爱?
好一个朝阳郡主?
知道容帝是个孝子?即使她说这话?也只会让容帝与皇后听得心情舒畅?
叶愫打了个哆嗦?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自己要是被盯上了?岂不是只有被拆骨入腹的份儿?
"冷了?"他不知她具体的方向?待俯身才在鼻尖闻到了一丝芳香?
好像?有些近了?
叶愫慌忙退开?揉了揉自己发红的耳朵?"没有?"
不过听朝阳郡主这话的意思她倒是明白了?她给人家发的请柬都注明?今日来的女眷都得有本事的?得给皇上和皇后表演才行?
那么她的呢?
呵呵哒?
为了讨皇上欢心?在座的人自是十八般武艺定要从自己的府中挑选最好的人前来?
叶愫摇头晃脑?不管不管?她现在可是坐在另一侧?权当啥也没听见?啥也没看到不就成了?
第一个上场的是尚书府庄庆的幺女?庄慈?
庄婉第一才女的名头太甚?倒是让人忽略了这庄慈也是自幼文采斐然?对着众人轻轻福身?脚步轻启?不过一个来回便作了一首诗?
众人喝彩?"庄大人好福气啊?除了大小姐?二小姐竟也是如此出色?"
叶愫的角度看的清晰?那庄慈下场时还意犹未尽的看了对面的男子一眼?顺着她的目光叶愫定格--
唔?
嗯?
居然是容岩?
花了大气力才不让自己笑出声?身旁人却是察觉到了?轻声问?"阿愫?怎么了?"
叶愫觉得好笑?将自己所见附在对方耳边轻声说了?
她的声线带着让人开怀的暖意?却并无半分难过与恼意?想来?是真的放下了吧?
那便好?
朝阳的目光一直都看着最后两人?看到这一幕?差点掰碎自己的指甲?至于那庄慈说了些什么?她是半分都没有听到?
第二个上场的是侍郎之女?表演的是女红?
一炷香的时间?众人光是看着她一人在上面刺绣?半天才见一朵花?朝阳坐不住了?当下起身?"侍郎之女多才多艺?本宫已然领教了?就请先下去吧?"
侍郎之女不明所以?开口道?"可是郡主?臣女才刚刚开始--"
"好了?"侍郎轻声呵斥?"郡主让你下去你便下去吧?"
女子含着泪退下?
"臣女要献给皇上皇后和郡主的是臣女的画?还请皇上皇后与郡主稍等臣女片刻?"
吏部尚书之女佟燕将将上场?朝阳却冷哼出声?"作画?明知玦哥哥看不见?可他当初乃是京都作画大家?若说审画?谁能强过他?敢问你是何居心?"
佟燕都快哭了?可无人说话?
见朝阳郡主提到容亲王?众人的目光便纷纷投向了末座?一时惊诧为何容玦会坐在那儿?
"既然女眷都得表演?玦哥哥?你何不让你身边那位女子?也给我们表演一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