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容岩?太后的脸更加不好看?"玦儿?你说你?选谁不好?偏生是那叶愫?当年那事闹得人尽皆知?宫里颜面无存?眼下你若是要娶那叶愫?指不定旁人会怎么说?"
容玦面不改色?"当年阿愫选的人是容岩?容玦自然毫无立场?可眼下她知与容岩非同类人?容玦自然要把握と"
太后见他主意已定?心知再劝也没什么意义?只敷衍道?"好了好了?哀家不愿意因此事与你闹腾?哀家累了?朝阳替哀家送你玦哥哥出去吧と"
朝阳扶着太后的手と担忧的看着她的面色?"那朝阳先送玦哥哥离开?姨母您好好休息と"
一到了慈宁宫外?朝阳便将万般委屈显露无疑?"玦哥哥这是想彻底绝了朝阳的念头吗?明知姨母受不得这样的刺激?却偏生还来告知姨母と"
容玦目不斜视?一边往前走一边道?"在太后面前告知叶愫的出身?朝阳?你又是存了什么心思?"
朝阳略加抽泣的声音一顿?用袖子擦了擦莫须有的眼泪?"朝阳不过就是告知姨母真相罢了?玦哥哥还真是可恶呢?知道姨母一定会满足玦哥哥提出的一切要求?即使是将岩儿的王妃抢了又如何?玦哥哥是岩儿的皇叔呀と"
"你强调容岩与本王的身份?"容玦轻声笑了笑?"朝阳以为?本王会在意这层关系吗?"
不知为何?明明还是那个与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容玦?朝阳却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杀意と
容玦不知?他这一进宫?容亲王府倒是翻天覆地と
原因是--
叶愫跑了と
"王爷?老奴想小姐必定还没有走远?她将木棉与木兮带上了?定是屋子里闷と"
娟娘有一丝懊恼?明知这叶小姐与传言不同?聪明机灵?她怎么就没发现她的话中有话呢?
容玦脸上倒是平静?可内心风起云涌?无人能瞧见と
"她与嬷嬷你说什么了?"
娟娘用手绢轻轻擦了自己额头的一层薄汗?回想着与叶愫的对话?"小姐说?她们这一大家子还真是麻烦王爷了?不过既然已经麻烦了?可能还得继续麻烦下去?辛苦王爷と"
容玦忍不住扬起嘴角?却到底叹了口气?"还有呢?"
"还有?小姐还说?要是王爷想她的话?就多抬头看看太阳?她的梦想是有朝一日上天与太阳肩并肩?如此王爷便能够看到她了と"
说到此?娟娘做了个深呼吸?当时她不过将这话当做了笑话来听?谁知竟是成真了と
容玦顿了顿?"嬷嬷?去她床头找找?阿愫不会如此就离开的と"
娟娘闻言连忙吩咐丫鬟去了?这一去?还真给容玦找回一封信来と
"大人有大量的王爷?叶愫有事要去玩上一段时间?碍于不便男士同游?因此就不告知王爷了?时日不会很长?还请王爷放心?哦对了?鉴于我将木棉和木兮带了出来?所以叶府那一百个人?就请王爷随便用?"
娟娘读完?抬头看向容玦?"王爷?要派人追吗?"
"不用?"容玦摇了摇头?"阿愫做事有她的道理?只要她这叶府的人在?本王便能够等到她?不要给她不安と"
娟娘没有说话?心里却是打起了嘀咕と
眼见着自家王爷越陷越深と那叶小姐怎么跟还没开窍似的と
还有这信?明摆着不是要了木棉木兮过去伺候?却因还没找到住处只能将叶府的人留在王府?可听着怎么感觉还是自家王爷赚了呢?
明摆着赔本的买卖?他们家王爷为何不气?
容玦生气么?
自然是气的と
上次生气还能告知对方?毕竟人就在自个儿身边と
可这一次?就算他要生气也无对象?又何必呢?
"王爷?如今叶小姐不在?您该去治病了と"
这几日兆韩三番两次提醒容玦?皆被打了出来?如今可是没有任何理由了と
罢了罢了?容玦心中不快?却又隐隐生出半分欣喜来?若到那时阿愫回来的话?他是否就能见到她了?
叶愫半躺在马车里的榻上?身上伤还未痊愈?不过出来了?倒是周身都轻松了と
她可不是待在原地被威胁的主儿?不知春的发作规律也明了?真待在容亲王府等着被人利用要容玦的命的事儿她可不干と
而且??
不知为何?自那不知名的人出现后?她倒是对那玉佩不再执着?仿若东西本就在她身上似的と
木棉和木兮面面相觑?"小姐?我们就这么出来了?要是王爷他--"
叶愫摆手?"我给他留了书信了?不用担心と"
木棉木兮心中叹了口气?是啊と王爷是不会怪罪小姐?可难保到时候回去她们两个吃不了兜着走と
"小姐?"
疏桐驾着马车?可此刻速度愈行愈慢?直至不再上前と
她们出发时间不短?此刻早离了京都城很远距离?疏桐的声音带了丝颤抖?"我们被人给拦下了と"
拦路之人肥头大耳?一把大刀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口中衔了根草?看到疏桐时两眼放光?"哟?这是哪里来的小娘子?长得如此俊俏?可是要去哪里啊?要不要哥哥送你一程啊と"
叶愫坐直身体?凑到帘子处?"回他と"
感觉到自家小姐的气场?疏桐不自觉的挺了挺胸?清清嗓子?"送我一程哪够啊?既然要送?就送佛送到西吧?"
那人没听过被拦的人如此说话?倒是惊讶坏了?"哟呵?这小娘子说话还着实有趣?那你倒是说说?想要哥哥送你到哪里啊?"
疏桐接上?"我家小姐说了?那西天风景独好?还请哥哥先去西天探探路?若是可以的话と再来接我们と"
大汉抓耳挠腮?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身边小弟看不下去了?附在耳边?"大哥?她说的是西天?她想要我们的命?"
经过身旁小弟这么一提醒?大汉顿时就来了气?"小丫头片子?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叶愫最烦这种架前宣言と六师兄说过?但凡动手前需要放狠话的主儿?都是空架子?遇到这样的人?什么都别说?直接gan便是?
一手附上腰间的bi首?叶愫嘱咐道?"把马车给管好了?赶完路还能卖钱?"
话音落的瞬间?一人已然从马车飞身而出と动作之迅速凌厉?惹的无人看清楚?她的bi首已然到了自家老大的脖子上と
"大哥?"
大汉在那冰凉的兵器触碰到自己的肉体时便哆嗦了两分?身上的肥肉更是一颤一颤?粗壮的手指正想要轻轻推开bi首?冷不丁太过锋利竟然划了一道口子と
"呜呜?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这还没劫呢?怎么就被人给动手了呢?"
叶愫一个措手不及?那大汉居然呜呜呜的哭了起来と
疏桐眨了眨眼と掀开帘子与车厢之人来了个对视?证明不是自己看错了と
大汉一哭?身后拿着刀剑的小弟们更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と
那眼泪流的叶愫都不忍心了と
这个画风?是她没预料到的??
"侠女刀下留人?"
不等叶愫再做些什么?一人匆忙赶来抱住了她的大腿?"女侠?求您了?放开我们大壮吧?我们大壮也是没办法?不然也不会出此下策?来路上找姑娘的?呜呜?求您了?侠女放了我们吧と"
抱着叶愫大腿的人着五颜六色的长裙?脸上涂了比城墙还厚的白粉?腮红更是打的跟个猴屁股似的?眼睛倒是和国宝有的一拼と
叶愫看了一眼便被吓着了と
"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