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刻,站在军事法庭上的项楚,却哑口无言,他低着头,看着眼前的罪状书,回忆起了自己过往的种种。
“项楚,你因一己之私,差点让国家陷入一场无端的战争,你可认罪?”法官在宣读完他种种罪状后,看着他有些失望的问到。
项楚抬手在认罪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抬起头扫视了一圈,却露出了一抹嘲笑,转身便跟着司法警察走了。
当牢房关上的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累了,为国为家,他足够了。
一眨眼,三年后,当牢房被打开的那一刻,一个头发卷曲杂乱,带着满脸唏嘘的胡渣,穿着一身戎装,有些懒散的男人,从监狱门口走了出来。
当他看到门口停着的军车时,却好像什么都没看到,照常往自己想走的方向走了过去。
“头,我们来接你了,一切都给你安排好了。”猴子此时站在车边,对着项楚说到。
项楚却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突然就加速了起来,只是一眨眼,便上了围墙,然后在众人的视野里,彻底的消失了。
石头拍了拍猴子的肩膀,叹了口气:“算了,咱们撤吧,既然头避开了我们,那说明,他不想再与部队有任何瓜葛了。”
“自从他被摘了军衔,在龙枪部队除名那一刻,他应该就不想回来了吧。”老熊无奈的摇了摇头。
白焰绒此时傻傻的站在原地,自从姐姐走后,她是过得最不好的那个人,可她此时看着项楚离开,却更加觉得揪心。
凌时此刻有些难受的喝了口酒壶里的酒,双手却一下子拍在了方向盘上怒吼道:“都怪我没看到那诈死的人,否则焰芯姐也不会走,头也不会被部队除名。”说完拿起酒壶,猛烈的灌了起来凌分有些感伤的拍了拍凌时肩膀,红着眼劝到:“哥,别这样说,我是观察手,这不怪你,怪我。”
项楚一个人扛下了所有责任,而所有人却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看着他入狱三年。
而给他安得名头更是让人难以接受,射杀俘虏、试图挑起国家间的战争、违抗军命、射杀友邦军人,最后以他所有的功绩来抵,入狱三年。
英雄总是这样,在走的时候,总带着一股骨子里的洒脱,让人有些许不忍,却又对他满是敬畏。
此刻的杭州下着小雨,项楚走在大街上,连伞都没有一把,他抽着烟,烟身偶尔被落下的雨滴击中,在火红的烟头下,被打湿的烟身,瞬间蒸发泛黄。
明明是这般的繁华,明明是这般的喧闹,可对于他来说,却不闻不问,就像一具行尸一般走着,当兵的时候,几乎与世隔绝,回到现世时,一切都显得陌生,选择这个城市,他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他想家了,想家里人了。
而在这个城市里,有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那就是他的小姨。
当年选择入伍,整整十三年,项楚再也没有见过小姨,此刻站在花垣小区别墅门口,他有些许犹豫。
一路避开警卫和监控,项楚如同一只幽灵一般,游走在了这别墅区里,按照记载的地址,他按响了一栋别墅的门铃,可却没人回应。
这一刻他显得有些失落,他看了看放在门口的红木椅子,倒了上去,点了一根烟,静静的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