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宜重重叹了口气,就地坐了下来。
寻白水无奈的摇了摇头。
李宜吐了口口水愤懑道“这些天上人凭什么就可以对我们人间指指点点?”
寻白水也不说话,袍子上满是血迹,只是愣愣发呆,看着怀里的孩子。牛头不对马嘴说了句“这个孩子就叫李东乙吧!”
李宜这才回过神,笑嘻嘻接过孩子喃喃道“李东乙李东乙,小东乙......”
数日后,不论是宫里宫外都忙的一塌糊涂,朝堂上百官对于紫禁城动荡还有些不明所以。好在当今天子并未追究,文武百官也识趣不敢在追问下去,免得引火烧身,对于当今天子的城府都不敢小觑。
边疆之上,镇守西北寒庸关的镇北大将军李腾心,在日后接到秘信得知奉王府变故后,不管不顾,未接诏并单骑赴京,最后却不了了知,就这样一个大活人莫名其妙消失了,大太监曹青置管辖的计都堂无论怎么探查寻找就是没有查到一丝一点的蛛丝马迹。
对于身为南朝入京最主要人物镇南大将军裴灵,京城也依旧无动于衷,不仅京城于此就连长安城里也没有一点音信传出,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是不久后,圧绿关莫名其妙就出现了一个提兵司马这么一个正一品的职务,接过来裴灵调度军马的一半大权,为此裴灵也没有任何异议,坦然交出大半军权!
十六载春冬在生死轮转,日夜交替中一瞬而过。
武安城内依旧热闹繁华,城墙依旧威严庄重与如卧龙横卧,十六年前被一戟摧毁的封侯道也早早修缮妥当,比较十六年前更是宽阔繁荣。
十六年风雨,幼儿也已长大,少年早已成家立业,中年人也时不时自叹一句岁月不饶人,而那些老人有的早已埋入黄土。
摘星楼于十六年前相比格外显得破烂不堪,窗沿掉落,朱漆也碎了一地,无人打扫。
原本就甚少露面的两朝帝师如今更是一步未曾踏出摘星楼。
摘星楼最顶层的阁楼内,昏暗无比,也是整个摘星楼保全最好的一层。
窗纸密不透风,也无阳光照射,几支昏暗的烛光维持着阁楼里的光线。
阁楼内并无太多书籍也无其它装饰普普通通朴实无华,却也不落一滴灰尘,一张蒲团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老态尽显,盘膝枯坐。
一位白衣少年站在书桌前,执笔而立细细思量却久久未下笔。白色纸张上一字未落。
一道苍老声音响起正是盘膝枯坐的老者发出“为何一字不落?”
白衣少年并未收笔只是淡淡道“我不懂,练剑与练字有何关系?六岁开始修行如今十年了,我连剑柄都未曾握过,不握剑如何练剑?”
听闻后老者缓缓起身,难得打开一扇窗户,一束阳光如剑般笔直照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