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份的天气已经转深冬了,舒城开始下起小雪,洛时七坐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雪景,看出了神。
“怎么了?”
秦淮书端着咖啡坐到她的身旁,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掌心包裹住。
“你有没有觉得冬天是一个很悲伤的季节,特别是下雪的时候。”
洛时七不客气的拿起秦淮书端来的咖啡,微抿一口,微皱眉头,又是黑咖。
“从何说起?”
秦淮书低沉而磁惑的声音在房间里缓缓荡漾开来。
简单的四个字就像是早就被他含在喉间酝酿多时,绕过唇齿间,低低出声,自然而又动听。
“在冬天我发生过不好的事,想听吗?”
拢了拢秦淮书给她盖在身上的毛毯,看着窗外的雪景,喃喃细语。
“那天爸妈和我哥有事出门了,我因为发烧留在家中让管家照顾,管家是我妈妈的远方亲戚,她儿子欠了赌债还不起钱,就把我绑到舒城郊外一个废弃仓库想借此拿一笔钱还债。”
想到那天的情景,洛时七睫毛不安的微颤,精致的侧脸在阴影下有些低落的低下了头。
秦淮书看着与平常不同的洛时七,薄唇紧抿,一汪深潭般的眸子里泛出的丝丝涟漪让他心疼面前这个女孩。
握住她有些发凉的手不说话。
“那个仓库很黑很黑,外面下着雪又下着雨,很冷很冷,我坐在角落,身体上的痛苦与发热让我整个人都感觉要烧起来似的。”
思绪开始肆意泛滥,那晚的她就像卖火柴的小姑娘,又冷又饿,但她没有火柴,只有身边无止尽的黑暗。
“除了一日三餐,我在那黑暗的地方关了整整五天。我不知道爸妈为什么那么晚来找我,被救之后我不愿去问。”
“难怪你怎么跟小屁孩一样喜欢开着灯睡。”
秦淮书嫌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