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不由自主地,方照、童汕众人调转马头,直接返回到了“杨门忠烈”牌楼之前,虽然不甘愿,但也只能毕恭毕敬地下马步行,又重新回到了天波府门前。
方照、童汕满脸通红,心中既羞愧,又愤怒,恨不能将杨烈生吞活剥。今日之行若是到此为止,那就彻底成为他们自取其辱了!
天波府门外的阴暗处,众多将门子弟也被眼前这一幕彻底震惊:
“这小子……他还是以前那个懦弱可欺的杨烈吗,难道他以前是故意示弱于人,现在杨家遭逢大难才露出本来面目?”
“好厉害,先声夺人,以礼为兵,步步为营,简直就是一步步引诱对方上钩,方照和那个元将根本没有丝毫还手之力!”#_#
“天波杨家……果然深不可测……”
众多将门子弟依旧以二人为首,“内系”天刀将世子孟光,“外系”天策将世子孔问。这二人都是将门子弟中的杰出英才,不过即便如此,当他们看到杨烈如此行径之时也觉得不可思议。
“有勇有谋,敢作敢为,宽严分明,此子堪称勇武枭雄之楷模,如果杨家没有遭受重创,那么这个第三代独苗也势必会延续天波杨门的无限风光,甚至比‘一父七子’犹有过之!看来,还需重新考虑某些东西了……”
无人注意的刹那,众多将门子弟都在不断和洪都城中的家族强者相互交流,局势有变,他们需要重新对杨家进行估量了。
……
“杨少爷,你可认得本将军。”
重新站在杨烈面前,童汕心中恨意无限,但不得已变得谦恭了一些。他原本就是被方照找来无理取闹的,如果为此得罪一个潜在高人,那就太不值得了。
“当然认得,‘元婴将’童将军,我朝元级将领之一,现如今在洪都禁军任职而已,怎么?童将军不在军中司职,专程来我天波府串门吗?”
“我——”童汕心中一惊,意识到自己险些又着了套,急忙言明道:“本将军已经在禁军统领处备案离开,并非擅离职司。今日前来是想为‘天旭府’方世子讨个公道!”
“哦,不知我天波杨家欠方世子一个什么公道?”杨烈冷笑不已。
方照本就是个欺软怕硬之辈,先前着实被杨烈的霸气吓傻了,直到现在被童汕提醒,心中更加怨毒,这才飞扬跋扈道:
“杨烈!你还想狡辩!十日之前,本世子在天波府被你纵容家仆打伤,至今未愈,今日你若不向本世子磕头认错,天波府日后将永无宁日!”
“磕头认错?”杨烈语气森寒。
“不错!难道你以为本世子是谁都可以打伤的吗!”
“少爷!”
天波府门前的杨安含怒叫道,在他看来,当日打伤方照的是自己,如果可以的话,自己可以替代杨烈受辱,这也算是保全了天波府的声誉。他并不知道,方照此行前来根本是为了羞辱杨家,上次之事只算个借口,即使杨烈现在躲过了,以后也会不胜其烦。
杨烈随意挥了挥手,阻止杨安继续说下去。
“世子,我且不论当日是你先对我出手,也不论你曾在我天波府灵堂前无礼放纵。现在就在这里,你是否敢和我较量一场,如果你胜了,我杨烈就向你磕头认错,如果是我胜了,我要你立即去我天波府后院灵堂中向我杨家死去的众多先烈磕头赔礼!还要为你当日的放肆付出代价!”
“嗯?什么?”
此言一出,犹如晴天霹雳,让在场所有人都吓得呆滞了一刹那。杨烈能够以锋利言辞强压对方一头,连“元婴将”童汕都不敢放肆,原本这也就够了,可究竟是什么让他狂妄到敢于挑战武力!众所周知,天波府杨烈不习武道,此举无异于是以己之短,对敌之长!难道说只这区区十天,杨烈能在武道上有什么惊人进展?
方照、童汕、暗地里的孟光、孔问无不惊诧,以为自己听错了。就连行踪飘忽的杨伶风此时也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呼,随即寂静无声。
杨安急得满头大汗,正要极力劝阻,却听杨烈冷然喝道:“安伯,这一次你不准插手,否则我会以叛主之罪依家法处置你!”
“少爷……”杨安叹息一声,终于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了,他亲眼见到这十日来杨烈拼命修行,或许这位神秘少爷真的有必胜把握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方照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原本阴晴不定的脸色顿时变得晴朗,简直狂妄到极点:“杨烈,你这个小杂种,蛮荒贱种!居然敢和本世子比试武道!好,今天我就在你天波府面前彻底击败你,让你跪在本少爷面前忏悔认错!从此以后,洪都城中天波杨家将永远抬不起头来!”
方照将心中的怨气一股脑释放出来,恨不能现在就生撕了杨烈,只有这样才能抹平自己三番四次所受之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