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了几日。
盛宗皇帝宣青衣人进宫。
来者是一个年轻的御林军校尉,他看着青衣人的眼神有一点怪怪的。
左拐右拐来到一处偏殿。
开门,青衣人进去,校尉退出。
盛宗皇帝便服伫立,等待着青衣人。#_#
盛宗皇帝在看墙上的一幅巨大的地图,上面清晰地标注了整个帝国完整的区域,每一条山川,每一条大河,甚至具体的城镇都那么清晰。
盛宗皇帝听到开门声,却并没有转过头,他自顾自地说道:“虽然帝国初具一统,依然是忧患遍地,边关有那北黎族狼子野心,中原又有那民间结社与前朝武装势力纠结不清,我自认为每日勤恳工作、任劳任怨,却终究得不到这天下的理解。”
他边说边轻轻摇着头,转过身来,望一眼青衣人:“这幅地图是我朝一位能人勾画的,辛劳的很。”
言罢,默不作声。
青衣人静静的看着盛宗皇帝。
盛宗皇帝也定定的望着青衣人。
“可否请教您一下,为何识得那北黎族文字?”盛宗皇帝问道。
青衣人陷入沉思。
然后一笑:“我的母亲是北黎族人,所以我认识。”
“现在这屋子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那个前朝皇太子宋三太子。”
青衣人微闭双目,不发一语。
“你到底有没有跟那雷啸与林冠南结拜为兄弟?”
青衣人叹口气:“你又何必想知道的那么清楚。”
盛宗皇帝叹口气:“那么,你都承认了?”
青衣人不置可否。
没有肯定,更没有否定。
一片沉寂。
空气也在凝滞。
空气在颤抖,仿佛天空在燃烧。
盛宗皇帝突然笑道:“这样吧,你是前朝皇子,我是本朝皇子,不如我们结拜为兄弟吧。”
青衣人心念一动,望着盛宗皇帝。
盛宗皇帝笑道:“我虽为天子,但是年轻,不懂得治国之道。我虽不肖,但先父留下的基业,我决计会守住。我也决心要做个好皇帝。但是,如果我有不周到的地方,欢迎天下人提出来。”
青衣人轻叹。
倘若前朝那几位末帝有这等心思,何至于最后宗庙毁、家国亡。
两个人报出自己生辰八字。
盛宗皇帝笑道:“你我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是你比我早两个多时辰,所以你比我年长,你为兄,我为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