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那宋三太子、林冠南与雷啸等一行人往西南而行。
雷啸奇道:“我们要去那里,再往前走,就是我过去的堂口坛山了。
宋三太子微笑不语。
他们的目标正是坛山。
一路上,北风渐紧,呼啸的声音让人都不敢露出自己的耳朵,越往山里走,地势越高,走得急了,气喘地厉害。
林冠南是南人,应该是最痛苦的。#_#
“我们是要去朝拜神灵的,想到这个,内心就会无限虔诚,就不会感觉到累了。”
宋三太子淡淡的说。
合静寺,历来就是个充满神秘与神奇的地方。
这里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
就如同唐朝的那位流寇黄巢,
当他破坏唐朝失败后,
世人盛传他出家为僧,
有诗为证:
记得当年草上飞,铁衣着尽着僧衣。
天津桥上无人识,独倚栏杆看落晖。
登上坛山的高处,就可以俯瞰整个合静寺。
果然是气势恢宏,幅员广阔,
满眼的佛性,让人顿悟“身在其上,心在其下”。
所以越是爬高,心越是放低。
身体越沉重,心越是轻松。
那成群的香客,成群的僧人,无一不是一脸虔诚的模样。
是信仰,让召唤来此的每一个人的灵魂更加洁净和卑微。
最吸引的是炫目阳光下那一片壮观的红色,
整齐的小房子沿着山坳,错落排列。
云影和山形可以映照其上。
仿佛去到这里,阳光来迎接。
这是圣地的佛性。
走入越深,雷啸脸色越是阴沉。
毕竟这也是他经营多年的堂口。
之前的天翻地覆,至今让他耿耿于怀。
这里面有太多的疑点需要解开了。
宋三太子带着林冠南与雷啸东拐西绕,不去走那正门,来到偏僻处一处小门那里。
宋三太子轻叩寺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模样清秀的小和尚伸出半个脑袋。
宋三太子点点头,朝他微笑一下。
小和尚想来是熟悉宋三太子,报以微笑:“请您跟我来。”
三人鱼贯进入。
来处是一处偏殿。
饶是雷啸久居坛山附近,也曾经来过无数次合静寺,却并没有机会来到这样一处偏僻的地方。
最后,小和尚把他们带到一处颇为清幽的禅房处。
小和尚站住,微笑的看着宋三太子。
“阿弥陀佛,施主,需要我通报一下师傅吗?”
宋三太子抱拳还礼:“不用了。”末了,微笑着说:“你先忙,有事情再说。”
小和尚微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开。
三人推门进入,禅房很干净,一股清幽的熏香味。
林冠南在客厅环绕一周,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墙上的字画。
在拐角处的墙上,有一首七言律诗。
雪白的墙上,几行遒劲有力的毛笔字。
老去辞家事远游,
幽年何故久淹留;
燕关秦塞长为客,
露竹蝉风早报秋。
半壁灯昏人破梦,
一声鸡唱月当楼。
此时离愁添多少,
不见归鞍到郢州。
落款为“湖北荆门周致公”
林冠南看到落款几个字,不禁失声道:“难不成这是我的老乡周致公的诗?”
雷啸对诗不感兴趣。只是望着宋三太子。
宋三太子慢慢踱过来,若有所思的望着墙上的诗点点头。
“这是他当年平定西北边患的时候,有一次带兵巡视,一个夜晚留宿在这里写成的一首诗。”
“看来这个周致公也是个性情中人。”林冠南感怀道。
少顷,林冠南问道:“你可曾知道‘蜡丸秘疏’的旧事?”
宋三太子微微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