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成,暗香太蠢。”司徒乔中肯评价道。
“那你说怎么办?”王氏气得摔茶杯。
司徒乔也不怕她,慢条斯理道,“姨娘别急,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何况,咱们宗府还留在京中的那些个人,也不是什么善茬。”
司徒乔说到这里,也有些气闷。留在京中的,也还有她的夫君宗弈仁的几房小妾。但愿那几个贱踢子识相,待他们回去之前,她们已经自己走了。
宋芷兰在房里整理婆母陈氏送给来的几匹布料。都是上好的细棉布,与他们宗家人在这益阳穿的布料一致。
她明白,婆婆这是看不惯她身上的粗棉布衣裳呢。#_#
宗弈鸣歪在榻上,审视着忙来忙去的宋芷兰。定給了他的人,他还是得自个儿把下关。
这宋氏,也并不是丑得一无是处嘛,至少有一双如月牙般澄澈明亮的大眼睛。
“你怎么总是微垂着头对人。”宗弈鸣突然出声。
她今天虽不似昨天那般畏畏缩缩的,但是老低着头,也不是好现象。她这个样子,若他以后不在家,会受欺负。
宋芷兰抬起没半两肉的小脸,“回夫君的话,妾身脸上的伤还没全好,瞧细了能看出来。妾身不能丟您的脸,也不能让人笑话了妾身去。”
这小女人瘦得一道风都能吹走,竟还伶牙俐齿的,说得像那伤是他弄的似的。
宗弈鸣被宋芷兰的话一噎,半天才又故意憋出一句。“把你娘的遗物送人,很舍不得吧?还把一件好好的棉衣,給剪滥了。”
他清晨有看到一眼宋芷兰在箱笼后剪棉衣,但没关注第二眼,没兴趣。宗弈鸣在主屋看到宋芷兰拿出东西,才猜到她之前为什么剪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