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而不腻,鲜香爽口,余味留齿,好吃!”宗弈鸣点头诚实评价。这味道,他服气,他还没吃过这种点心呢。平常吃到的点心全是甜甜的,而他不喜甜食,偶尔才会吃一点。
“成了,”宋芷兰大大咧开嘴角。周申叔欢喜得不住搓手掌,小姐和姑爷都说好,那就是真好。
忙忙叨叨一整天。晚上酒楼打烊时,店里各人早已疲惫不堪。今天一整天,店里的客流量多得超过宋芷兰的最大估计值。
放店里的伙计先回去。林芷兰招呼来剩余几人,一起算这一天的营业额。她希望每个为店出力的主要人员,清楚店里的状况,明白各自的努力是有价值呈现的。
清点银钱完毕,扣除食材本钱,和店里的各人的劳力钱,净赚一百四十两银子。
因今天店里茶水免费,酒菜半价。宋芷兰就没想过赚,只求不赔。不曾想,她竟然还盈利了这么多。这意味着,往回即使客流量减大半,每天店里也至少可以盈利一百两。
宋芷兰和宗弈鸣对视一眼,彼此皆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满足与惊讶。难怪不少人家都喜欢做生意呢。照这速度,他们拿回一万两出头的初始酒店成本指日可待啊。
宋芷兰拍拍桌上的银钱,瞄一眼各人吞口水的惊讶样子,傲娇道,“看到了吧,只要咱们肯干,就能赚钱。”
“来,跟着哥走,有肉吃。近几天准备开业,各位辛苦了。这是给你们的奖励。”宋芷兰爽快地分别往周申、周嬷嬷、惜春、方忠林面前各甩一两白银。
宗弈鸣忍住敲小女人脑袋的冲动,竟敢自称哥,没规矩。鉴于方忠林还在,他只得按压下念头。
方忠林盯着眼钱的一两白银,猛吞一口唾沫。他很久没见过这么整的银两了。当初掌柜給他定的基本月钱,就是一两银子,这在行业里已属高的酬劳。
而这才正式开业第一天,东家就赏他一两银子。这在他前面的务劳年头里,未曾遇到过如此大方的东家。很多有钱人家都是越有越抠门儿。
从这几天的相处,方忠林看得出来,他们的东家并不富庶。方忠林看看面前的银子,再看向其他人,他有点犹豫,家里已经喝了好几天的粥了。
而周申三人,只把银子捏手里掂掂,就要还給宋芷兰。“咱们在店里有吃有穿有住,用不着。只方外柜拿着就行,他要养一大家呐。”
见方忠林也要把银子退回来。宋芷兰火了,敲着桌子道,“干啥呢,干啥呢?申叔、周嬷嬷你俩不用留银子养老啊?惜春,你往后嫁人不带嫁妆的?方外柜,你家孩子老人不养了是吧?”
他们不要银子,是因为他们明白东家处于刚创业阶段,处处要花钱,不容易。惜春想说她可以这辈子就守着大少奶奶,不嫁人。被宋芷兰大眼一瞪,悻悻闭嘴。
“你们是不认为自己以后可以为酒楼创造一两银子的价值呢,还是认为东家我以后就赚不到钱了?”
宋芷兰把话都讲到这份儿上了,几人万不敢再推迟。各人乖乖把银子收下,想着以后定要更努力为东家做事。
两人几天没在家里住了,心里惦念得紧。宋芷兰和宗弈鸣决定连夜骑马回家。
趁起关键作用的几人都还在,宋芷兰告诉了他们她和宗公子要连夜离开。
有宗弈鸣在时,惜春不用随时跟在宋芷兰身边。
宋芷兰把各人主要负责的部分细细讲解給各人拿本子记下,往回几天店里的一般事务,就由他们四人商量着办。
“看好店,也看好店里的人。”离开“如家”时,宋芷兰又对惜春单独叮嘱道。
“明白!”惜春恭送两人。作为曾经的暗桩,盯人盯物是她的强项。更别说她还武功高强。
宗弈鸣和宋芷兰共乘一骑。
“你看看你,几天不着家,着了家吧还转脚就走了。”宋芷兰窝在披风里,絮絮叨叨数落身后一手执缰绳,一手搂她腰的男人。
其实更多的,她是担心公婆对她有意见。儿子几天见不着人,一露面还就找儿媳妇儿去了,公婆心里难免会不舒服。
宗弈鸣显然get不到女人家的小心思,大大咧咧道,“家里有至诚看着,不会有事儿。你们两个女子在外面,才更让人不放心。”
所以他那天从山里出来,把东西一处理,就摸黑赶到县城。
“惜春曾是你最得力的手下之一吧?你自己选出来的人,还不了解她的本事吗?我……”
宗弈鸣举手投降,打断道,“别说了,求您别把方才对付惜春他们那套的伶牙俐齿再拿来对付我。”
“你嫌弃我嘴厉?”宋芷兰扭着头,把手里的火把凑近男人的脸,要看清他的表情。
“绝对没有!我夫人哪些话是出于心善呢。”宗弈鸣的眉目装得正经无比。
“爹,爹,您饶了我吧!”忽然,一个瘦小女孩儿身影,从他们的马前仓皇逃过。她边跑边喊,“您放过我吧!我不去!”
“站住,站住!”女孩儿后面一个老头儿,和两个大汉穷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