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弈鸣胸腔处哽着一大口浊气,堵得他发慌,无处排解。宗弈鸣眸光狂乱,仅凭着蛮力,一拳推出,石裂,手破。
“周某原料想,官府可能会派几个官差来呢。谁曾想,竟惊动得县令大人亲自来了。小民不知县令大人亲自驾临,未曾远迎,失礼,失礼!”宋芷兰状似态度恭谨地拱手抱拳給苏县令行礼。眼角余光瞄一眼苏县令带来的人,心下冷笑。
苏县令身后不仅跟着一大帮衙役,苏清和李氏的堂姐,即苏县令的夫人,也带着几个丫鬟跟在后面呢。这哪儿是官员办案的队伍啊,整个儿一领着亲朋去打群架的架势。
一应对外面的正事儿,宋芷兰心中的小情小家就被完全放置一边。
原本正和苏李氏低低哭诉的李氏,见到宋芷兰出来,脸上的表情突变得惊恐激动。“大姐,姐夫,就是他!你们别看他年轻人小,行事可真是无法无天又蛮横歹毒。不仅强、占我宋家酒楼,还不问青红宅白地打我!你们看,你们看,我这脸!大姐,疼啊!”
“爹,娘,就是这个人,他霸、占我家的酒楼,还打人!”宋芷菊指着宋芷兰,向她的婆婆苏李氏和苏县令告状。#_#77713470
宋芷菊之前就一直在那儿哭哭啼啼的,惹了苏清心烦。苏清瞥宋芷菊一眼,懒得搭理她。
倒是苏李氏,拿出了由姨母转变为婆婆的威严,轻斥道,“什么你家的,你现在不已经是苏家人了吗?宋家的酒楼,跟你还有什么关系。你一天不在家好好伺候自个儿的夫君,跑到外面来张牙舞爪的做什么?”
宋芷菊张张嘴,低下头,不敢反驳婆婆。在苏李氏还是宋芷菊的姨母时,对宋芷菊那是相当的好。身为县令夫人,却没有一点县令夫人的架子。然而,自从宋芷菊从宋家带去的嫁妆,不如苏李氏的期待,苏李氏就开始不那么待见宋芷菊了。
苏李氏让自个儿的小儿子娶商户之女宋芷菊,为的就是宋家的家产。毕竟,苏家仅凭苏县令那点子俸禄过活,日子是好过不到哪里去的。苏李氏暗示李氏的是,給宋芷菊大半的宋家产业作嫁妆。可是李氏給宋芷菊的嫁妆还不值宋家产业的一小半。
奈何近几年来,宋家早已是外强中干,而且李氏还要为还为她剩下的未成家的一儿一女打算。即使她平时偏疼最像她的宋芷菊,也不可能把宋家的家底儿都給了苏家。#7.7713470
听见苏李氏的话,李氏有些不甘又有些怨怼地看了她大姐一眼。
宋芷兰心下暗笑,这过去好得跟一个人儿似的李氏姐妹俩,原来只是表象啊。目测这两人,各有各的小算盘儿呢,苏李氏并不纯粹是来給李氏壮声势、帮人的。
三个女人一台戏,还有一个摸不到方向的宋芷梅在那儿嘀嘀咕咕。搅得苏县令都没开口的机会。
“都闭嘴!”苏县令吼一声那几个女人。待那几个女人闭上嘴,他又让衙役把酒楼大门重新关上。不管事情如何,他的家眷亲戚当众此般闹腾,不是一件让他脸上有光的事儿。
苏县令把话头重新牵到正题上,摆出一副威严的姿态,对着宋芷兰道,“哼!在本县令管辖的地方,都出现敢光天化日之下,强、占酒楼的极度恶劣的事件了。本县令还能不亲自出动吗?你,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万恶的阶级社会!宋芷兰心下暗骂。纵容有千般抵触,万般不愿,身处古代,宋芷兰也得咬着牙缓缓屈膝。
宗弈鸣则一把拉住小妻子的胳膊,轻声道,“别跪他。”他终究还是不放心她,从后院儿跟了前来。
“你是,你是……”苏清看见宗弈鸣,那模样就像老鼠见着了猫,既畏惧,又嫉妒对方比自己能量大。
“你是宋芷兰那个贱、人的夫婿!”宋芷梅突然截住苏清的话,指着宗弈鸣道。
因为之前只潦草看过一眼宗弈鸣,宋芷梅记忆力又不好,早忘了宗弈鸣这个人。此时宗弈鸣正式站到众人中间。宋芷梅仇视地盯着宗弈鸣看,又听见他的声音有点熟悉。她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会儿,才想起眼前的是谁。
宋芷梅又跑向李氏的绅边告状,“娘,上次就是他和宋芷兰合伙打我,还給咱们宋家扔肉包子的……啊!”宋芷梅化还没说完,脸上就被扇了一巴掌,痛得她顿时嚎啕大哭。
是惜春打的。惜春是真正的习武之人,她的力道,可比宋芷兰的力道足得多。收到各人的各种目光,惜春只是面无表情地回视苏县令,“这是我们宗将军的指示,因为这个女人侮、辱我家的将军夫人。”
李氏不顾自己脸上的痛,扑向惜春。可惜,她差惜春的段位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