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李氏所作所为虽然愚蠢且可笑,但是,却并不是没成功的可能。只要她一口咬定她没卖过酒楼,且手上握有酒楼的地契。若她家的亲戚苏县令,也睁眼说瞎话,带着官差硬压宋芷兰一方。而宋芷兰一方,又是没任何实力与背景的软蛋。
这酒楼最后的归属,还真就得是李氏一方了。这样的事情虽然荒诞,但在那些历史黑案上,并不少见。
庆幸的是,所有的如果,都仅仅是如果。
宋芷兰指挥店里新来的两个小丫头,把周嬷嬷扶到后院休息后,带着宗弈鸣等上楼。把楼下场地交给伙计们归置,他们四个在雅间说话也更方便。
“今日之事,谢谢你啊!”宋芷兰真诚向宗弈鸣道谢,特别因为他帮她找苏县令要手谕。往回要拿那份契约光明正大的治人,就需要以光明正大的途径讲它取回。
“给我做梨花糕吃。”他近来开始喜欢吃糕点了,当然,得是小妻子亲手做的。宗弈鸣望着小女人对他言笑晏晏的道谢模样,绅、体某处软软的。
“没问题,我再多给你做道白玉排骨。”宋芷兰笑着应下,还加了致谢筹码。
两人似乎都忘了,之前他俩在后院发生的不愉快。
“大少爷,打听清楚了!”至诚从楼下小跑上来,給宗弈鸣禀报。
宋芷兰看向宗弈鸣,问号脸。她不知在短短的时间内,男人又让人去做成了什么事。
“你不觉得李氏把酒楼卖都卖了,又突然来欲抢回去,有点奇怪吗?虽然李氏不是良善之人,可她也是个宋家生意的管理者。生意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就做抢回卖出的酒楼,这种极其败坏声誉、信义的事。即使她自认为,苏县令会給她撑腰。”
宋芷兰听了男人的解释,别的不想多说了,只朝男人比大拇指。佩服他在任何情况下,都心思缜密,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至诚收到宗弈鸣的示意,拱手回禀道,“大少爷,大少奶奶,小的已调查清楚。之所以这李氏要来抢回酒楼啊,是因为她前几天,收到远在京城参考的宋员外的一封家信。信上说,宋员外找了个半仙儿算考运。
那半仙儿告诉他,他家的酒楼事业,是宋家和他的命运的根本。只要他家的酒楼都经营妥善,他和他宋家就会运好、命好。所以啊,宋员外得了半仙儿的提点,就急忙往家里写信,嘱咐李氏一定要管好宋家的几家酒楼。
李氏接到信后,想到被她私自卖掉的酒楼,就慌了,怕因此影响宋员外渴望走的为官之路。她当即决定赶紧把酒楼拿回来。可是,宋家已亏空多年。李氏又刚嫁了女,宋家更是凑不到足以买回酒楼的银钱。
没有大大方方拿回酒楼的实力,李氏就得另想他法了。她派人打听了咱酒楼东家的底细,得知咱这儿的东家是个姓周的年轻小子,其余的东西却打听不出。
眼看宋员外就要归家,李氏心慌害怕,却别无它法。李氏一咬牙,决定就凭她有个县令亲家,有个觊觎宋家家产的堂姐,做一次大胆之举。”
听了至诚一番描述。宋芷兰和宗弈鸣都有翻白眼的冲动。
宗弈鸣问宋芷兰,“你说宋员外考得上吗?”
“我娘在世时,宋家酒楼有我娘的帮助,生意更红火。在那些年里,也没见他考上啊。”宋芷兰对此嗤之以鼻,“是他給那半仙儿有透露,他家的主业是酒楼吧。”
宗弈鸣对此事做出总结,“这家人的脑子,都有问题。”经此一事,宋家必然大伤元气。商贾之家,信誉最重要。
“嗯,”宋芷兰表示完全赞同。她端起水杯大喝了一口,才发现房里另两个人,不对劲。
楚天和宗弈珍进门到现在,两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互相睁大眼睛瞪彼此。楚天的目光,似要吃人。而宗弈珍,眼含羞愧,却硬撑着做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架势,不肯输阵。
“他们俩这是做什么?”宋芷兰问宗弈鸣。
“今儿个有人跪了自个儿的令牌,丟了面儿,想自杀。”宗弈鸣瞟一眼两个幼稚鬼,悠闲地品起了茶。完全没有作为大兄长,要劝架的自觉。
楚天对宗弈鸣的说辞讨厌至极,瞬间跳脚。“我哪里要自杀了?明明是要灭了臭珍儿!”
宗弈珍顶不住楚天的眼神厮杀了,向宗弈鸣请求支援,“大哥,我那样做,都是为了你不受人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