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兰一路追着男人回到酒楼,见着女儿,就顾不上男人了。
“宗弈鸣,你发什么神经。这大冷的天儿,安安又这么小,你就敢带着她出远门儿,赶夜路?她要是被冻病了怎么办?”宋芷兰心疼的把女儿紧紧抱进怀里,嘴里埋怨道。
宗弈鸣不理宋芷兰骂他的话,回嘴道:“既然你知道天冷,孩子小,你也狠得下心把她一个人扔府里?”尔后他把房间的门关上,留给宋芷兰一个背影。他气闷,他带着女儿赶夜路,还不是为了能一家团聚吗,他既然把女儿带在了身边,又怎么舍得她冻着。
“什么叫我把安安一个人扔府你?你……”不是在吗,你是她爹啊。男人大力的关门声,让宋芷兰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她发现他今儿个脑子不正常,女儿在怀,暂时懒得跟他计较。
“娘亲,娘亲,嘻嘻嘻。”安安刚醒过来,就见母亲在眼前,便欢快地抱着宋芷兰的脖子啃。宗弈鸣那大力的关门声,也没吓着她,她以为爹爹是在和她玩儿叮咚咚的游戏呢。
至诚惜春站在院门口,眼观鼻鼻关心,尽量降低自个儿的存在感。他们知道俩主子吵架后的结局是啥,他们不着急。#_#77713470
被小丫头糊了一脖子口水,宋芷兰笑:“咱安安又饿了吧?走,娘亲带你去吃饭饭咯。”知女莫若母,小丫头只要一饿,就喜欢啃人脖子。宋芷兰吩咐惜春传餐后,抱着女儿往餐厅走。
安安一听“去吃,”就开心得“咯咯”直笑,把娘亲的脖子啃得更起劲儿。
宋芷兰伺候安安吃完粥,就把她放到一边的榻上,让她自个儿玩会儿。到了午饭点儿,宋芷兰准备就自个儿吃,拿起筷子,夹了菜,叹口气,又放下。
“至诚,去叫你主子滚来吃饭!”宋芷兰怕影响到安安,尽量压着自个儿的火气。她在心里早把宗弈鸣骂了个狗血淋头:一个大男人,居然使起了小性子,还不吃饭?他这是什么时候生成的滥习惯啊?
外间正吃得欢的至诚赶忙放下筷子,跑去喊宗弈鸣吃饭。过了一会儿,至诚铩羽而归。#7.7713470
宋芷兰气得喘了几口大气,提起筷子给自个儿夹了一大碗菜,“随便他,爱吃不吃!”
至诚垂着头,嗫嚅道:“昨儿个中午,侯爷留饭,世子就没怎么吃。昨儿晚上,为了赶路,世子爷颗粒未进。今儿个早上……”
“停,”宋芷兰揉揉太阳穴,起身朝上房走去。她推开门,就见宗弈鸣坐在书桌后,面无表情,手里拿了一本书。
男人手里的书是倒着的。宋芷兰想发脾气,也想笑,最终无奈一叹,抽走他手里的书,说:“走,吃饭了。”
“不饿,”宗弈鸣把书拿回来,装模作样的又开始看。从进屋后,他就一直在“看书”,以此来压制心里的强烈酸涩。
三顿没吃,一夜奔波,哪里能不饿呢?亲眼见着男人这跟她矫情的一面,宋芷兰心里那点火气终究化为柔软。
“我饿,你陪我吃点呗。”宋芷兰在男人冷硬的唇角轻轻一吻,拉着他的手往外走。
媳妇儿主动亲他了耶,还牵他的手。宗弈鸣嘴角翘起,扔下书,顺从的跟着小女人往外走。他那什么酸涩,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欢喜、激动。
两人都饿了,把一桌子菜吃了个大半。
饭后,宋芷兰先把昏昏欲睡的安安哄睡着,拉着男人回屋。
“热水给你备好了,快去洗洗,然后好好睡一觉。”宋芷兰把宗弈鸣推到屏风后,自个儿坐到凳子上写写画画,缕缕今儿个上午的见闻。
宗弈鸣洗完澡出来,就坐到宋芷兰身后,环抱住她,大脑袋在她脖子里蹭来蹭去。
宋芷兰思绪被打断,愣了下:一个大男人,露出这黏黏糊糊的小样儿的一面,咋就那么像某大型犬科动物呢?
默默将男人的某些举止,跟某动物进行对比后,宋芷兰发现他和它的相似点貌似不少诶。宋芷兰被自个儿的想法囧到,回过神来,拍拍男人的大脑袋,“去睡觉。”
“一起睡。”男人含着小女人的秀气透明的耳垂,慢慢舔着。
宋芷兰浑身一颤,用力推开男人的脑袋,尽量保持嗓音无异:“我还有事情要忙,今儿个就不午睡了。”
“一起睡,”宗弈鸣坚持,凑过去亲小妻子,手往她衣襟里摸。他想,小妻子昨晚半夜才到的,今儿天不大亮就出了门,她肯定也是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