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慵轻轻的“嗯”了一声，又不做声响的看了言午一眼。

    言午抿着唇，自然是知道祁慵在看她，推理低头敛眉，不想去直视祁慵的目光。

    祁慵哪是在解围啊，分明就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清净而已，许言辰脑补过多了。

    **

    现场的秩序再次恢复如常。

    工作人员开始拿交接合同给人签名，每一排都有一个工作人员。

    虽然司徒家的玉石是言午报的价，但最终出钱的是许言辰，所以签名也是他。

    趁着许言辰签名的时候，言午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祁慵。

    这人正斜靠在椅子上，一手撑着额头闭着眼睛。

    本来祁慵是可以去后台做交接的，他嫌麻烦。

    “谢谢。”言午朝着祁慵说了一句，声音软绵。

    “小言，可以回家了。”

    许言辰盖上笔帽，喊了一声言午。

    “好。”

    许言辰看见还闭着眼睛的祁慵，十分礼貌的开口：“祁先生，我们先离开了。”

    祁慵不作答。

    等到发现身边的位置空了，祁慵才缓缓睁开眼。

    然后就瞧见言午正在望着他，嘴角带笑，笑容里没有半点杂质。

    直到言午回过头，祁慵还在原地愣着。

    “祁先生，您签在这就好。”

    还是工作人员过来了，祁慵才回过神来。

    看着合同上面捐赠人是“许言午”这三个字，祁慵嘴角勾起，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然后提笔签下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