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灵儿原本因为害怕而紧紧的缩着脖子，但闻言之后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直接松开了紧抓着姜枫的手，很坚定的站到了他的前面，张开还很稚嫩的手臂挡住了一切。

    “你想要杀我大哥哥，先杀了我。”武灵儿年龄是小，但不是傻子，老妪的杀机她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呢？

    姜枫听到了这句话，真正被感动了，武灵儿稚嫩的话语暖人心肺，与这个小姑娘仅仅才认识不到一天，他在心里真正的认了这个妹妹。他想到了青夕，也只是相识不久，但两人的感情却不用说。

    姜枫很珍惜生命，但也不会让自己的妹妹涉险。

    他伸手将武灵儿拉了回来，而自己走了上去。

    “前辈，你要杀我可以，但你放灵儿离开。”

    姜枫第一次没有因为对方强大的实力而害怕，他只感受到了一种责任，一种宁可牺牲自己生命也无法退步的责任。

    “哈哈……哈哈。”不知何缘故，老妪凝视着他，突然间大笑了起来，情绪异常。

    姜枫不为所动，他认真的看着老妪，依稀间似乎看见了她的眼角有一滴泪水滑落，可再仔细观察时，又消失了。

    “柳傲天，你这无情之人，为了所谓的大道，竟然把我关在这里千年啊！我一直在等你回头，却一直没等到你，啊……”姜枫舍身的举动真正的刺激到了老妪，她不明白，为何自己所爱之人不能这样呵护自己？为何要欺骗自己？为何要将她关在这里？她不懂，不懂这一切，老妪真正的发疯了，对着天空嘶吼道，周围花草开始枯萎，淡淡的香味也在逐渐的消失，这一片空间也变得极为不稳定，似乎像一面镜子般要破碎。

    姜枫顾不得其他，直接将武灵儿抱在了怀中，谁能知道等下会发生什么，最起码自己要保护好武灵儿。

    “砰……砰……砰……”四周传来了爆碎，耳边有呼啸声传来，山谷中的一切美好都在此刻化为了乌有，一切都不复存在。

    好在变化虽生，却并没有什么危险发生，很快，所有的东西都消停了下来，安静的可怕。

    姜枫察觉到应该是安全了，他放开了武灵儿，仔细观察了周围的环境，久久不能平静。

    漆黑的大地，冰冷的枯山，凛冽的寒风，无边的寂清，还能见那个美丽的山谷一点点的影子吗？

    这种环境，怪不得没有天地灵气。

    最可怕的依旧是那老妪，之前还只是面容苍老，但现在整个人都干枯了起来，头发变得雪白，原本穿着还很饱满的素衣，但现在几乎是挂在身上，仿佛风一吹，就能掉下来。

    “你们很奇怪是吧！”朝天的嘶吼之后，老妪收回了自己的杀机，平息了心中的怒火，平静的说道。

    姜枫不说话，武灵儿刚准备说的时候，姜枫紧紧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其实，现在的一切才是真实的东西，之前你们看到的，包括我自己，都只是存在于我制造的幻境中罢了。”老妪叹息着，她抬起自己干枯的手掌，自言自语的说道。

    “呵……说来也奇怪，我被困的千年时间内，杀了不知多少所谓的天才，但此刻我却不想杀人了。”老妪自嘲的说道。

    姜枫还是没有说活，他并没有因为这老妪说不杀人而感到任何一丝的开心，也许，下一刻，她就会发疯杀了自己也不一定，他看出来了，这老妪的身上有故事，自己之前的行为或许触动了这她，才有了现在的平静。

    静静的聆听她的故事就好，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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