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老师会以这样下气的语气来恳求别人照顾好自己，更没想到，大哥哥的话语如此的坚定，不可动摇。

    “大哥哥，老师……”武灵儿梨花带雨，原本秀气的小脸已经哭成了大花猫了，她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口却有转变成泪水滑落。

    老妪点了点头，对姜枫的这番话非常满意。

    “接下来的两件事都是我自己的私事，与灵儿无关，你答不答应也没有关系，我……。”

    “前辈说的是哪里话，无论是何事，我都答应。”老妪的话还没有讲完，就被姜枫打断了。

    老妪凝视着姜枫的双眼，想要看出什么别的东西，但除了纯净，坚定，平静之外，再无其他。

    “好。”老妪也被这少年感染了，她也不再矫情，道：“第二件事，若是你以后实力足够强大时，我希望你能去州王府看看我父亲，替我道声歉，当然若是他已不再世的话……”她说不下去了，想到自己当年与父亲决断时的那种无情，想到作为云澜州高高在上的人物却头发瞬间有些斑白，她干枯的眼中再次的泪水滑落。

    “我父亲叫苍王，你去了澜州首城，很容易打听出来的。”要不是老妪身体确实没有什么水分，恐怕现在已经泣不成声。

    她接着道：“最后一件事，如果你在学院中看到了柳傲天，帮我问一问他，这千年，可曾后悔过。

    老妪的这句话似乎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她千年来，虽然恨柳傲天，恨不得他去死，可最终渴望的，还是所爱的人能来看自己一眼。

    爱之深，恨之切。

    姜枫尽管不是太懂这种至死不渝的爱情，可他也知道这是老妪的一个执念，郑重的道：“前辈千年的守候，若能进学院，晚辈必将话语带到。”

    姜枫和武灵儿都可以看到，在他的话音落下之后，老妪眼中光彩逐渐的开始平和了起来，没有一开始的那种凌厉，这是她的执念在逐渐的消失。

    “老师，老师……”武灵儿看到这种情况，她心中不知为何有种不安的感觉，她急忙的跑到了老妪的身边，急忙的问道。

    老妪微笑看着武灵儿，枯干的手掌抚摸了她的秀发，轻声的道：“灵儿，为师能在最后的时光中还能有你这样优秀的弟子陪伴，此生虽有后悔，但却没有什么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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