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明悟(第2页)
云浅沉眉,思索了一些时间才抬起头,勾起一抹笑容,点头。
“老衲观施主周身的气运不俗,不是寻常子弟能养的出来的大家小姐,想必施主在水云之间地位不俗,观施主那名护卫,其一身内力,待岁月的磨练,假以时日必然跃升为绝顶高手行列。能有如此潜力的人做护卫的施主定然不俗。”明悟大师明言一切,仍是一脸淡然模样,倒是惹得云浅和南宫陌面面相觑
“大师果真厉害,云浅佩服。不错,云浅的确来自水云之间。”人家点破,云浅也就大大方方的承认了,经过上官月近半年的熏陶,此时的云浅也稍稍露出了少女该有的模样,再不是以前那般死气沉沉,放佛是迟暮的老者,一身上下透着看破世事的沧桑。
“大师不妨有话直说。”南宫陌直接点破了一切,打破两人之间相互试探的局面,惹得明悟高深莫测的看了他一眼。
“施主即言,老衲便直说了。”
“大师请说,云浅定然知无不言。”
“老衲少时曾周游天下,越过那茫茫之海,去过水云之间,在那里结识了一名挚友,相交莫逆,承蒙挚友,老衲在水云之间学到了很多东西,也见识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物,在水云之间流连了三年之久,挚友带我赏山河风光,观世间奇事,让老衲受益匪浅,可以说,没有水云之间的三年,便没有如今的老衲。可惜啊,三年后,老衲收到师傅的信件,言明师傅大限已至,即将坐化,急召回归。老衲便告离了挚友回到了天耀,自此再也不曾见到挚友,甚是想念。我那挚友名云天宇,敢问施主可曾听过,他如今可还好?”明悟大师回忆了昔年往事,脸上升起一抹难过,摇摇头,望着云浅,目光里带着期盼,看的云浅不自在。
云浅刹一听到‘云天宇’三字便已然知道是谁,可是,她有些难为的看了明悟一眼,直看的他多年平静如波的心一阵颤抖,身子也微微有些发抖。
只听他艰难的道,“老衲观施主之反应,定然是知晓我那挚友的,敢问他如今……可好?”不觉得眼眶有些润了,他修佛多年,本来早已摒弃世间七情六欲,却不想心仍旧会被狠狠的颤动。
“云浅的确是识的,大师口中挚友乃是云浅的三爷爷,少时,云浅长卧于三爷爷膝下,听着他说外面的一些故事,三爷爷也曾提过他有一挚友只是许多年不见了,甚是想念。”云浅低垂眼帘,乖巧的回答。
“那他……可好?”
云浅一窒,略带喑哑的声音响起,如一片惊雷轰炸在明悟耳边。
“三爷爷在两年前去了。”
明悟再也维持不了淡然,高僧模样当然无存,有的只是一个迟暮的老人的悲痛,眼含泪水,那是对挚友的惋惜,“他身体可比我好多了,怎么会,怎么会……”就去了
“三爷爷早些年身体遭受大创,根基已毁,丧子之痛、丧孙之苦、亡妻之悲,大受打击,在云崖能单挡一面之后,便去了。”她自幼待在几位老人膝下,与他们的感情极深再想到他们一一离去,也悲伤地不能自已。
“命啊,都是命,罢了罢了。”明悟大师就像一瞬间老去十几年一般,脸色发白,哭笑着摆摆手,“罢了,总有相见的一天。”
一直充当背景的南宫陌大吃一惊,惊愕的望着明悟,眼里有着不敢置信,“大师,你……”
明悟宽慰的看了他一眼却叫起了他的名字,“陌儿放心,左右师叔还能撑个一年,倒是你师傅早早地去了。”
原来南宫陌竟是明悟大师的师侄,云浅诧异的看向面带苦色的南宫陌。
“大限将至,人力不可为。算算,老衲如今都近百岁了,也该去了。”明悟大师倒是看得很开,眉间悲苦尽散,他这一生,看尽了万里河山,花落花开终有时,昔日好友一一老去,他总归有离去的一天,届时当可再会。
“侄儿明白了。”南宫陌面上再次恢复平静,让云浅都有些诧异,早年除去那二三人,便也无人能让他改色了。
明悟欣慰,他为自己那早去的师兄高兴,年幼起,两人便在一起学艺,师兄年长他许多,处处的照料自己,故而两人即像是师兄弟又像是父子,对于师兄唯一的弟子,明悟爱屋及乌,甚是爱护,可以说,如今的南宫陌有一半是从明悟身上学的,他集合了明悟与其师的所有。
“陌儿次来可是有事?”
“是的,师侄有些事不明,特来向师叔请教。”
云浅这才知道,敢情自己被拉来看风景是个幌子,真真的缘故是人家有事才对,狠狠地瞪了南宫陌一眼,让南宫陌不知所措。云浅站起身来,行了一礼道,“既然大师与南宫大哥有事商量,云浅便先告辞了。”
言罢,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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