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一声‘阿弥陀佛’惊醒了沉思的云浅,云浅回过头来,就见明悟大师立在自己不远处的桃林之中,本着尊重的本意,云浅缓步走上前去,在距明悟五步之外的地方站立,双手合十,行了一佛礼。
“云浅见过大师,大师安好。”
“阿弥陀佛,施主近日可是休息不好。”明悟慈眉善目的看着小辈,关心的问
云浅颔首,惊道,“大师怎知?”
“老衲略通岐黄之术,观施主面色不佳,眼部微黛,故而有此一问。施主可是为了老衲那师侄心绪不安。”明悟观云浅面相便已然知晓,再联系南宫陌的伤,心中已然知道是何缘故,因此虽是疑问,用的却是陈述。
云浅面带一丝愁苦,“大师果然乃高人,正是此故。”
云浅见明悟闭着眼睛也不曾再说些什么,转身正准备离去,却听到明悟再次开口。
“施主又何必扰,陌儿心性如此,旁人断然无强加的可能。相由心生,意由心起,何必扰之。阿弥陀佛。”
“云浅转身,双手合十,一双美眸定定的看着明悟,“大师此话何解?”
明悟闭目,“施主心之所向也!”
明悟的一番话使得云浅陷入沉思,时而面带微笑,时而黛眉微蹙,半晌才抬起头,“大师的话,云浅知了,南宫大哥以诚待我,我必以诚待他。”
明悟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像,他把侄儿的心上人推得更远了,难道是他的话表达还不够明显么?
明悟自是不知,云浅生性单纯,虽见过男女情爱之事,但对此却一窍不通,若是无人加以指导,或是明确指出,只会误入崎岖。
不待明悟再说什么,云浅笑靥如花,“大师准备何时离去?”
明悟暗暗地摇摇头,罢了,年轻人的事就让年轻人自己解决吧,将此时暂且放在一旁,转而思考云浅的问题,“老衲本准备讲经结束便离去,谁知竟出了这等事,因此暂留此地,待陌儿的伤好些了,老衲就将离去。”
“那……大师的下一站去往何地?”
“老衲亦是不知,行万里路,览山河风光,观风土人情,若是有缘,他日定可再遇,施主不必牵挂。”
云浅微笑,“大师说的极是,云浅亦有此意,待好友大婚,也将踏上新的路程。”
明悟讶然,“施主准备离去?可是不习惯皇城里的风俗?”
云浅摇头,抬眼望向远方,“非是如此,云浅自踏入天耀,为的便是览尽山河风光,停留在皇城,不过是为了见证好友大婚,停留却本非我所愿。故而,待此事了,自将踏上新的旅程才是。”
明悟见云浅说到此处,眼睛闪烁着异常的光芒,浑身都散发着鲜活的气息,便相信了她的话,转念却是想到自己那侄儿,若是知道此事,该如何是好?
“既如此,老衲愿施主得偿所愿,阿弥陀佛。老衲尚有事,就先离开了,不打扰施主雅兴”
“阿弥陀佛,大师请便。”云浅做出一个送人的动作,待看到明悟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眼前,才转身离去。
距离遇刺那天已经过去了七天,这七天来,云浅听从明悟的嘱托,盯着南宫陌在床上躺了整整七天,除非必要,不许下床。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做一些事,想来,云浅在吩咐他人时也是有分寸的,故而南宫陌也真的听话的躺了整整七天。
这天,云浅外出去了,南宫陌从莫语那里得知了这事,想着自己好久不曾下床,浑身都酸软了,便趁着云浅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外面走走。
本来想着只要能出了房门就好,可是出了房门后,南宫陌看着周围实在是乏了,便不满足于此,不顾莫语和莫言的阻拦,自顾自的出了院子,徒留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苦笑一声,两个人急忙跟上去,她家主子现在可是娇贵的很,若是伤势加重,姑娘回来,他们可不好说。
南宫陌自是知道两人会跟上的,也就很放心的出了院子。
但是南宫陌只知道云浅是出门了,但是,阿岚可没有,阿岚可是领了命令的,南宫陌受伤这段时间的伙食,她可是要全权负责的,因此,若非必要,绝不会离去。
这不,刚出了院子,南宫陌就遇上了正朝自己院子走来的阿岚,阿岚看到南宫陌到处走动,狠狠地瞪了后面的莫语、莫言一眼,嗔怪道,“南宫公子为何不在床上躺着,莫不是想着我家主子不在,就可以到处乱走了。”
南宫陌也没想到自己这一出门就被抓包,有些尴尬的咳了几声,“阿岚莫要埋汰我,整天待在屋子里,着实闷得很,只想着出来透透气,待会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