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欲来】
“等等。”方生叫住转身的阿岚,手里拿着那包袱
阿岚转身,调笑掉,“怎么了,舍不得我。”
方生憨笑,“我只是想提醒你们,那里出现了一批穷凶恶极的强盗,过往行人,除了一些带着高手的都被杀了,你们还是换条路吧。”
阿岚一惊,“怎么回事?怪不得你跑来了这里,能给我说说那伙土匪的事吗?”阿岚真诚的看着他
她这般诚恳的语气倒是让方生有些不自在了,“当然可以,就是前些日子,一伙很厉害的人到了那里,杀了好多过往的行人,还逼着我加入他们,我不肯,就被他们一路追杀到了这里,因为有武僧庇护,所以才免遭毒手。”
阿岚皱眉,回头看了眼同样听着的众人,见暗点点头,又问,“你觉得那些人怎样?”
方生指了指自己,“我?”见她点头,思考了一会才道,“我总觉得那些人并不是单纯的土匪,他们有些人给我的感觉很凌厉,就像……”
“……刽子手,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为什么这么说?”
“我在那里待了几天,后来实在是受不了了就逃走了。他们每次抢劫后,都会去翻人家的货物,但是奇怪的是,那些银子,之前的货物,甚至是金子,他们都看不上眼,反而再有意识的找某种东西。”方生努力的回想那些人的动作,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吗?或者大致的形容一下。”
一道清润的女生自阿岚背后响起,阿岚不用转身都知道是谁,既然她来了,有些东西就不该是她来问了,阿岚默默地后退了一步,给两人留出足够的空间,既不打扰,也不会让方生感觉到什么。
南宫陌虽然受伤,但是内力还在,纵然坐在马车里也能听到外面的谈话,听到方生的推测,思绪了一会,便给莫语使了个眼色。
莫语会意的下了马车,还带了个水壶。
“你又想到什么了?”云浅看着车里只剩下了自己和他,又透过车子的缝隙看了眼正在和方生交谈的两人,最后收回视线,懒懒的问道
南宫陌捧着云浅给他拿的一本传记,好一会都不曾翻动,低声回答云浅的疑问,“三天前莫离传来消息,兰州太守遇刺身亡,兰启王昏迷不醒,虎符无故消失,兰州的驻城军失去了主心骨,再这样下去,很可能给邻国可乘之机。虽说只是小国,但一旦打起来,受伤的还是百姓。而且,兰州离皇城太近了。”
兰州是卫国的一道防线,一旦防线被毁,皇城危在旦夕。
“你怀疑,他们找的是虎符?有人想要借机控制住兰州。”云浅立刻就抓住了重点,惹得南宫陌赞叹的看了她一眼。
“是,兰州离皇城太近,一旦有人逼宫……”结果不言而喻,他们短时间根本无法调动手里的兵。
“看来,有人要孤注一掷了,你们把人家逼上绝路了啊。”
“这盘棋,也是时候结束了。”
天色愈沉,风声愈重了。
“主人。”莫语立在车外,“果不出主人所料。”
南宫陌听着莫语的话,突兀的笑了,飞扬的笑容夹带着苍白的面孔,煞是好看。
“你看。”南宫陌指着车窗外的天空,原本明亮的天空,突然阴了下来,太阳被浓云遮盖,风声历历,攘动着树叶,发出沙沙声。
云浅顺着他的手,侧头望去,果真是山雨欲来啊,喃喃道,“这天当真是要变了,不过,与我又何干!”
南宫陌回头,温柔带着宠溺的目光笼罩她,左手轻抚衣袖,“是啊,与你何干!阿浅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行,其他的事,该是我们来的。”
云浅自是知晓他口中的‘我们’指谁,不在意的笑了笑。“我们该上路了。”
“是啊,该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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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的天有些灰暗,翼王府邸倒是安静的很。
地牢,永远都是暗无天日,腐朽的气味蔓延在空气里,卫子翼举着一盏烛台,自地面而下,每下一层阶梯,便点亮层内所有烛台,明亮的光线给地牢里的人带来了一丝光明,却没有一个人出声。
“主人。”看官地牢的人上前请安,卫子翼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跟着自己,便向前走去,待穿过一条又一条通道,左拐进入了只有一道铁窗的牢房,走了进去。
里面的人被一根长长的铁链拴住,绑在柱子上,头发乱糟糟的挡在脸前,身上的衣物不仅破烂不堪,还布满了血迹,一看就是经过了酷刑。
那人见卫子翼到来,抬起头,大吼一声,就想要冲过来那恶狠狠的模样就像一只野兽,不过却被层层的锁链围困,近不得来人的身。
“我这府里的地牢如何?住的可舒服,本王可是吩咐下去要好好招待。”卫子翼冷笑一声,看了眼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