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成定局】
天色昏暗了,皇宫里的那场血流成河的灾难终是过去了,容华宫中,‘容妃’与太后囚禁在一起,当卫子轩赶到时,容华宫中的人就知道大势已去。
太后终究还是年迈了,往日泛着精明强干的眼中显出疲惫,终究,她还是输给了那个女人的孙子!她恨了许久,恨不得抽筋剥皮的女人。
此次事了,太后被禁安阳宫,容妃与其子被赐死,对外宣称是得了急病故去。没了太后这棵保护树,杨家终究还是败了,与‘容妃’偷情之人乃是杨家家主之弟,已被秘密处死,至于杨家,很快的就被往日仗着太后威势得罪的那些人给吞并了。
这种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卫子轩亲自出手,一切早成定局。
翌日,早朝。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二皇子,卫子殷,恭顺贤良,德才兼备,尊长爱幼,气质天成,卓尔不凡,钟灵毓秀,特此封‘贤王’,享七珠,赐贤王府邸一座,朱玉千斗,黄金万两……贤王殷奉帝旨,代天子巡游,掌生杀大权。钦此。”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二皇子,不不不,贤王不是……”
“不要乱说,这帝王家事,不是我等臣子可说道的。”
大殿之上,交头接耳,却无一人敢反驳,毕竟,连人家三皇子殿下都不曾反驳,反而是面带微笑。
就此,事了。
翼王府中,此刻都是人人自危,就连管家都不敢触王爷霉头,整个翼王府,从昨个翼王回来开始就遍布阴云,府中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这不,翼王的心腹终于看不下去了,偷偷瞒着翼王请来了上官月。
上官月被请来还有些不解,如今二皇子大势已去,对于他们来说不是个好事嘛?为何听着赵阳的话来说,他家主子竟然一个人躲在书房里喝酒,那可不像是高兴的样子啊。
上官月很熟悉的走到了书房门口,周围却没有一个下人的存在,这让上官月心中有些嘀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刚靠近门口,抬手敲门,门上突然传来一声碰撞声,紧接着便是瓷器打碎在地的清脆之声,上官月听得眼角直抽,黛眉微颦,直接就推门而入,路过门口看到打碎在地上的瓷器时一阵心疼,那可是很贵的啊。
“滚出去!”卫子翼看也不看来人,只一声大吼,声音里却尽是嘶哑,显然,他喝了许多的酒,嗓子都受伤了。
上官月却是不理,迈开脚步,走到这人跟前,低下头去,就闻到一阵熏死人的酒味,冲鼻的狠,她抬起衣袖,捂住抠鼻,“你在这发什么疯!”
听到微嗔的女声,卫子翼就知道是谁了,他心中苦闷的狠,竟失了往日的风度,扭过上身,抱着上官月的腰身,竟是哭了起来。
上官月被吓了一跳,心中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错过了什么,在昨天。这人竟然哭了。她不知道什么原因,也无法安慰他,只能任由他抱着自己,小手不停的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她所能做到的,就是陪着他。
过了良久,直到上官月觉得自己的身体快僵硬了,卫子翼才堪堪停下哭泣,知道自己哭了许久的某人,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嘴糟糕的一面被人看见了,那人还是自己最爱的人。
卫子翼放开上官月的腰身,坐在地上,摆好姿势,顺带就将上官月抱在怀里,将她的脸紧紧地贴着自己,脸埋在她的秀发里。
直到他平静下来,上官月感觉好受了些,才开口,“多少年不曾见你哭过了,这一哭就这般的厉害,我的腰都麻了。”
她娇嗔的话语,让卫子翼赧然。
“说吧,发生了什么?一切不都朝着你们预想的方向走了吗?”
“错了。”他的话带着嘶哑,让她心疼。
什么错了?她没听错吧!
“二哥他自始至终都是那个二哥,我、大哥、南宫都错了,错了。”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什么叫他自始至终都是那个二哥!”上官月心下一惊,她嗅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若真的向她想的那般,那夭夭呢,她怎么办!
“这些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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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府
湖边小谢,云浅、南宫陌、卫子翼、卫子轩、上官月、上官浩、楚无双等人均在其中,这倒是除了开始,第一次聚集的如此齐全啊!
云浅执起桌上茶盏,浅浅的尝了一口,这些人都在她这里呆了有一个时辰了,茶都上了好几壶了,还一个个都不说话,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她看的心里都难受。
她方才的好心情都快要消失殆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