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里,南宫宁雪坐在上位,南宁坐在客位,小桃和刚刚换好衣服的衣蓝站在二人面前,气氛有些沉闷。
良久,南宫宁雪才开口:“衣蓝,你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禀公子,属下按照公子的吩咐去书房取秦姑娘的东西,刚进苑里就看到一个人从公子书房里出来,刚想训问他怎么会进书房,他就扬手向我撒了药粉,虽然躲了过去跟他过了几招,却突然头晕眼花不省人事,再后来就是秦姑娘泼醒了属下。”
“这样啊,那你有没有看清他的脸?”继续问。
衣蓝低头想了想,摇摇头,“属下也记不清了。”
“后遗症啊,后遗症。”南宁托着下巴,喃喃自语,猛然想起来,激动地站起来,“那,那,我的东西呢?”
“怕是,秦姑娘的东西是被偷了。”南宫宁雪很是抱歉的站起来朝她拱手,“既然秦姑娘的东西是在在下的府中丢的,在下一定会给秦姑娘一个交代的。”
瞬时,南宁感觉骨头都是凉的,竟然丢了,那可是她的全部身家性命。
“啊,对了,”衣蓝突然掏出了一封信,“属下在刚才换衣时发现了这封信,或许,秦姑娘的东西还有转机。”
南宁上前一步夺过了信封,粗暴的撕开,细细看来,脸色一变。
“应当是那贼人趁衣蓝昏迷时放在衣蓝衣物中的。”南宫宁雪若有所思道:“但是,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又见南宁面色古怪,也凑近看信,面露不解,信上的字符似是在哪儿见过,凝神一顿才想起来,是西苍国的文字,又有些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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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欲取书,梦魂玉湖边。”南宁轻声念出,心里倒是不解,招魂香,汉语拼音这些东西都是不该在这里出现的,还有偷东西的那个人,莫非,是自己的熟人?还有那个落款,南宁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只有一个简体的“绘”字。好像在哪里见过。
“唔,哪里呢?”南宁不自觉地问了出来。
“秦姑娘刚才说‘玉湖边’,会不会是春言兰阁东边的玉湖?”南宫宁雪提醒道。
“啊!想起来了!”南宁想了良久才想起来原来在秦泽生的书桌上看到过这样落款的信,不过,那和师父又有什么关系呢?神情又迷惑起来,完全忽略了南宫宁雪的话。南宫宁雪见她如此,也没打扰只是遣了小桃下去,自己则和衣蓝回到华苑。刚才南宁在华苑里熏了另一种香,现在进去已经无碍了。
“衣蓝,你当真回想不起来那人的模样吗?”南宫宁雪环视了书房四周,除了南宁的那两样东西,别的什么也没丢。
“公子,属下虽然想不起来那人的模样,却还记得那人的招式,好像,”衣蓝顿了顿,“好像是国师的‘流云剑’。”
“国师?”南宫宁雪敛眉,“怎么可能,国师早就失踪了,也没听说他有徒弟。”
“属下也不敢确定。”
“罢了,让陌雪阁的人再继续调查她,一个人,怎么可能一点过往都没有,她若是云殇派来的奸细就糟了。还有玉湖,派几个人盯着些。”
“诺。”衣蓝心里虽然觉得南宁还不错,应当不会是奸细,但一想自家公子的处境,又不得不更加谨慎些。
南宫宁雪眼眸一暗,写了封密信,招来了信鸽,绑在鸽腿上又放出去。
南宁在花厅里站了良久,直到腿麻的快要站不住才回过神来,想了这么久也没想通什么,但意识到一个积极严重的问题,啊,她的早饭、午饭都没有吃啊!不知道这个时辰到厨房里还有没有吃的。
虽说可能有诈,南宁还是决定到玉湖去一趟,本来南宫宁雪说是让衣蓝跟在她身边,也好有安全保证,但被南宁拒绝了。
南宁走在街上,总觉得有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但每次寻着那道目光找去只会看到一群平头小老百姓。
深吸了一口气,抬脚继续往前走,忽然呆了一下,从袖筒里掏出一张纸条看了看,往四周瞅瞅,又看几眼,将纸条折了几折重新放回袖筒里,猛然转身迅速相反的方向走去,嘴里还在喃喃自语。
就在那一瞬,两道身影迅速往人群中一挤,其中一人拍拍胸口,冲同伴道:“吓死咱了,还以为她看见咱了,不过,她为啥突然朝这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