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七七姐你不知道吗?王爷他可是有名的宠妹妹,我是从风清那里知道的,虽然那是只是听说,但稍微老一辈的都知道。”楚萱雨想了想,又道,“七七姐你住在王府总该知道槿华苑吧,那就是王爷妹妹的院子,自从走水后就开始重建,听说是完全按照旧王府的样子建造的,还在相同的地方种植了木槿,尤其是槿华苑的木槿最多了,王爷还不允许任何人进到里面。尤其说明了他对妹妹的宠爱。”
“顾白的妹妹?”琴霜七沉思一会儿,想起来确实听说过,“是叫顾槿没错吧?是在走水的时候死掉的?”
“嗯,听说死的时候才只有三四岁吧,”楚萱雨慢慢凑近琴霜七压低声音道,“而且,她好像还是个哑巴,在找出她尸体的时候,王爷抱着她的尸首哭了整整三天,连嗓子都哑了,弄的半年都不能说话。”
“这么严重。”
“那时候王爷才只有十五六岁,现在都过去了十二三年了,王爷还是忘不了,现在又出现南宁,南宁和她年龄相差无几,王爷自然是要把感情全部寄托到南宁身上了。”楚萱雨说的头头是道,其实都是之前听公孙风清说的。
“这样啊……”琴霜七又咬了口糖葫芦,心口也像是被糖丝缠住,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楚萱雨和南宁年龄也差不多,为什么顾白只单单对南宁那么好呢?明明南宁来历不明不是吗?只是当做妹妹的替身么……
两人边吃糖葫芦边聊着天回到顾王府,两人一起扔掉竹签,琴霜七才想起来那把伞,又让楚萱雨打开转了两圈伞,终于在伞沿上发现了一个很小的“孚”字。
楚萱雨想了想,道。
“或许是孚城岛的人吧。”
坐了几天的船,晏紫荆终于到了孚城岛,在渡口买了两匹马立刻快马加鞭赶回家中,晏紫荆怎么也没想到文弱的小身板的阿南也会骑马,本想着买一匹马和阿南共乘,但看着阿南有些不好意思就多花点钱买了两匹。
两人骑了大概有半个时辰才到了城门口,两人下马牵马走进城中,城中小摊小贩大小店铺的老板都与晏紫荆是旧识,晏紫荆与他们谈笑风生,还买来不少东西,让阿南帮着拿一些。
等回到家时,一位妇人早就在大厅等候,看见她忙是上前查看,问东问西,晏紫荆也是一一回答。
“我爹呢?”晏紫荆到处望望也没看见她爹的身影。
“是西渡口刚进来一批货,你爹他带着你大哥去查货了,要到傍晚才能回来。”妇人这才注意到站在门口的阿南,“你是泠玉?快进来。”
“啊,忘了说了,”晏紫荆一拍脑门,“这位是我娘。”
“夫、夫人好。”阿南一直低着头,声音是一贯的诺诺。
晏紫荆把她牵进门,“这是我在一樱山救的阿南,我一开始也把她认成师姐了。娘,阿南家乡闹灾,亲人都去世了,我想让她留在我们家好不好?”
妇人温柔的摸摸阿南的头,道:“可怜的孩子,就住在我们家好了,就把这当成自己家就好了,顺便再教教紫荆怎么做个女孩子,紫荆整天都大大咧咧的,唉,到时候要怎么嫁出去啊,就算有她哥哥也不能养她一辈子啊……”
妇人很是发愁的歪头托住下巴,深深的看着晏紫荆。
晏紫荆被她看得很是发毛,大声嚷嚷道:‘哎呀,娘!你又说这件事!我怎么就嫁不出去了!就算嫁不出去我自己养活自己还不行嘛!”
“哎呀呀,是紫荆回来了啊,我就说嘛今天宅子里怎么这么吵,原来是紫荆这个大嗓门回来了啊。”男子慢慢悠悠地踱进大厅里,穿着一身青色的衣裳,胸前衣襟大开露出白皙的胸膛。
阿南微微抬头刚好看见,立刻臊红着脸低下头。
“二哥!”晏紫荆嗔视他一眼,每次都这样,都说她大嗓门,还总是一副轻薄模样,她上前伸手合上二哥的衣襟,“你没看见还有别人啊!”
“哎呀呀,是我失礼了。”二哥看见一旁沉默的阿南立刻拍开晏紫荆的手,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走到阿南面前,阿南向后退退被二哥抓住了一只手,一时羞愤难当,不知该怎么办,“哎呀呀,姑娘和泠玉可真是一个模样刻出来的,只是你比泠玉可多了几分温婉,不知姑娘芳名,婚配可否,我——哎呦!”
“哼!”晏紫荆扬了扬刚才敲打二哥后脑的拳头。
“小姐,有您的一封信。”仆人匆匆跑来将信交给晏紫荆。
晏紫荆奇怪的看了看信封,没有署名。
慢慢打开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