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为祸,有违天道。”
“你这妖怪,不要跟我们一起玩!快点离开!”
“嘿嘿,身为凡人,却拥有这么强大的灵力,不如,就先孝敬孝敬我们吧……”
“南宁姐姐,你为什么要害我!”
“阿南,你为什么没有好好照顾梦儿和雪,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害我晏家!”
“阿宁,你若不愿接受我,直说便是,何必要如此伤害我呢?我们还是永远不要见面了吧……”南宫宁雪惨白的脸猛然消失,南宁大叫一声,惊醒过来。
她粗喘着气,瞪了床顶半晌才回过神来,这看清原来自己躺着的床边还站着一个人,南宁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秦姑娘,你昏睡了已经七日了,先喝口水,再说话。”许连城见她醒来,大大松了一口气儿,赶忙倒了一杯温水。
南宁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手一点知觉也没有,被裹成了两个大粽子,一想昏迷前的事,不禁苦笑。
没想到,她还能保住这条小命。
“秦姑娘,我扶你起来。”许连城放下茶杯,将南宁扶着坐起来,又拿了一个靠枕给她靠着,再将茶杯递过去,见她没接,尴尬道,“对不起,秦姑娘,还是我喂你吧。”
南宁微微张开嘴,喝了两口水,试着咳了两声,发觉差不多了,便问道:“南宫公子怎么样了?”
许连城早就打听了南宁同南宫宁雪的事,心下黯然,但面上还是扬起一个笑容:“师父已经用玄天石控制住了大师兄的病症,应当是无事了,只是身体还虚弱,要等上几日方可醒来。”
南宁松了一口气,面色也柔和起来,微微弯起了唇角,淡淡道:“那就好,只要他没事就好。”
许连城将茶杯放回桌上,坐到床边凳子上,犹豫开口:“可是,秦姑娘你的手……”
南宁抬起胳膊晃了晃并没有知觉的手,笑道:“不就是一双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可是欠了南宫公子好几条命了呢,值了。”
许连城还未来得及露出失落的表情,君安就推门进来。
君安对着许连城吩咐道:“十二,你先出去吧,为师有话要跟丫头讲。”
“是,师父。”许连城顺从的退出去,留恋的看了南宁一眼,之后带上了门。
君安捋着胡子坐在凳子上,细细的看着南宁。
看的南宁心里有些发毛。
“君师父,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老夫有一件事想问你,你可要诚实的回答老夫。”
“嗯。”南宁点点头。
“老夫想知道你的心意。”君安看见南宁不自然的一眨眼,继续道,“你对阿雪的心意,到底是如何的?”
“我,我……也不知道……”南宁重重的垂下头,“我不知道是什么感情,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我,我……我分不清楚,是对他的愧疚还是,别的。”
“那你在听到阿雪成了风府的座上宾时,心里怎么想的?”
“啊,就是,那个,啊,”南宁结巴了半天,噘嘴道,“生气,觉得他很讨厌。”
君安哈哈笑了两声,“你们两个人啊,真是,都吃的哪门子飞醋啊?”
“什、什么飞醋啊?”南宁抬头不解地看着君安。
“几个月前,阿雪给老夫来了信,说什么这一段时间心绪不稳,莫名其妙的去讨厌一个人,心里默默诅咒人家,还对一个小姑娘有了什么非分之想,想让老夫给他瞧瞧,是不是入了魔障。”
南宁在听到“什么非分之想”的时候,一下子红了脸,像是一只被丢进油锅的虾子,慌张不安。
“还有你这个小丫头,非要死鸭子嘴硬吗?”君安用手指点了点南宁的额头,弄得南宁是更不好意思。
“好了,老夫已经能够知道你的心意了,有件事就要告诉你,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君安忽然面色严肃,弄得南宁心里一慌。
君安伏在南宁耳边慢慢说着,南宁慢慢瞪大眼睛,然后又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愿意,若是能够救他,就算舍了这一魂一魄又如何?”
“你可要晓得,做这魂锁可是会痛苦非常。”君安严肃的看着她。
南宁扬起一个笑容,认真的点点头,“放心,君师父,我,不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