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大小姐,你怎么会在这儿?”南宁一晃神,就看见半趴在地上的洛瑾香,夜色中,南宁看不见她狐疑的眼神。
“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南宁明明记得她被南宫宁雪“壁咚”,然后要被强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不会这么年轻就得间歇性老年痴呆了吧!”
洛瑾香踉踉跄跄的站起来,淡淡道:“没什么,是我看你和南宫公子卿卿我我,然后就喊你过来说说话,然后,我就摔倒了,就是这样。”
“哈?”南宁摸摸脑袋,为什么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就在她愣神的一秒钟,洛瑾香就已经消失不见。
南宁稀里糊涂的出了巷子,就看见南宫宁雪站在巷口,面上一喜,猫着步子,走到他背后,一下子跳到他背上,紧紧搂住他的脖子,“阿雪!”
南宫宁雪早就发觉身后轻盈的脚步声,眼神幽暗,手上捏了银针,但南宁就那样扑在他背上,语气也很欢悦,跟刚才简直是判若两人,他便默默隐了银针,笑道:“阿宁刚才跟那位姑娘说什么呢?”
“咦?阿雪不认识她么?她是洛瑾香洛大小姐啊,在才情会上故意捉弄我的洛大小姐。”南宁一想起来被捉弄的窘迫样子,嘟了嘟嘴。
南宫宁雪掩去情绪,心中默念:洛瑾香。
“对了,不是有什么抢花灯的游戏么?我们快去看吧!阿雪要背好我哦。”南宁把脸颊往他脸上蹭了蹭。
“好。”南宫宁雪微微扬起一个笑容。
“容孚,公孙风清,各一胜一负,现在最后一场,剑试,时间,一炷香——”
容孚抽出藏在二十四玉环中的腰带剑,左手执剑道:“请吧,公孙公子。”
公孙风清一扬下巴,随手从台上挑了一把长剑,指着他道:“怎么?是小瞧本公子吗?用右手。”
容孚一笑:“我是左撇子。”
公孙风清也不在意他说的话是真是假,扬声道:“输得很难看可不要怪本公子。”
“无需多言。”容孚收敛了笑容,“请。”
“好。”公孙风清扬剑便向他刺去,容孚轻轻一转身便躲开了。
楚萱雨整个人的心脏都要提到嗓子眼了,看着台上刀光剑影,冷汗直冒。她也是学武之人,自然晓得二人武力如何,一开始两人还平分秋色,但半柱香下去,容孚明显落了下风。
“他左手使剑很怪哎。”
楚萱雨一抬头就看见南宁趴在南宫宁雪背上,小声说着话。
他们俩,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也看出来了?”南宫宁雪语气淡淡的,面色有点凝重。
“嗯,他根本就不是左撇子嘛,干嘛要左手使剑,那不是故意找输吗?”南宁搂着南宫宁雪的脖颈,小声嘟囔着。
“你瞧他的右胳膊。”南宫宁雪微微侧眼看看南宁。
楚萱雨听他这句话,也慌忙朝容孚看去,却见他右手根本不使,负在背后,右肩膀有些微微抽搐,她心中一惊,大喊:“快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
容孚听到她的声音微微一分神,脚下慢了一步,公孙风清趁机刺向他。楚萱雨顾不得其他跳上台一下子把公孙风清扑倒在地,剑刃从容孚面门错过划在他右臂上,瞬时血流涌注。
容孚扔了剑,拿左手捂住伤口,脸色煞白,不一会儿大片青色外衫就被染成了暗红色。
百姓一见有人受了伤,就慌张起来,朝外面跑去。
南宫宁雪把南宁放在台子上,自己翻身上来,匆忙赶过去给容孚止血,南宁只能在旁边打打下手,撕撕布条什么的。楚萱雨也顾不得被自己扑倒在地的公孙风清,慌慌张张的跑过来看容孚。
容孚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看见楚萱雨担心的眼神,温和一笑:“放心吧,没关系的。”
楚萱雨只能跪在他身边默默哭泣。
公孙风清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面色不善的看着容孚,手里还提着那把剑,手指轻挑剑刃指向他的面颊,愠然道:“你小子,倒是心眼子不少,是故意让本公子伤你,来让萱雨同情你?”
容孚抿着唇一言不发,楚萱雨也正在火头上,听公孙风清这样说话,胡乱一擦脸上的泪水,站起来狠狠一推他,脸色也很难看,满是怒火的看着他。
“风清!你够了!不要把别人都说得都那么龌龊!”
公孙风清冷冷一笑,上下扫视她,又看看容孚,“你跟他才认识多长时间啊?就向着他说话了!”
“你!”楚萱雨气结,她虽然经常和公孙风清吵吵闹闹,但是真正生这么大气倒是头一次,又想起公孙风清把她从楼上推下来的那一幕,心里就一片苍凉,楚萱雨的心情已经到了临界点,她闭上眼睛粗喘了几口气,转身扶着容孚就走,直接忽视公孙风清。
公孙风清见状狠狠把剑扔在地上,嘴里含糊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