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那么深的河水……
“行云!秦、秦姑娘。”衣蓝慌慌张张跑了过来,一脸尴尬的看着南宁,然后慢慢挪到行云前头,拉了他的袖子。
“你们慢慢聊。”南宁一笑,朝正往里面走来的南宫宁雪走去。
“阿雪……”南宁搂住了南宫宁雪的胳膊,笑嘻嘻的看着他。
“嗯。”南宫宁雪扫了她一眼,不着痕迹地拂开她的手。
“阿雪阿雪阿雪,你不要怪我了,我、我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不理我啊。”南宁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伸手又去够他的胳膊。
“我怕一说话,你又跟我吵架。”南宫宁雪抽了抽嘴角,保持面无表情良久,看着南宁泪汪汪的眼睛,看她就差摇条小尾巴了,最后他嘴角还是化为无奈一笑,“先进去吧,怎么样,晚上要留下来吃饭吗?”
“嗯,你派人去给顾大哥传个信儿,我怕他担心。”南宁灿然一笑,紧紧抱住了他的胳膊。
“嗯。”南宫宁雪拖着她往里面厅堂走去。
“对了,阿雪,你给我诊下脉吧?”南宁屁股刚着凳子,就看着南宫宁雪漫不经心的说道。
“什么!你哪里不舒服?”南宫宁雪皱着眉头看着她,将她上下扫扫。
“没、没什么,就是我,我有……”南宁见他面色诡异,狠狠锤了他一下,“我又没说我有了,你什么表情?”
“啊,你别多想啊,我就是担心你,你把手给我。”南宫宁雪拉过她的手,严谨的诊脉。
“你用不着那么紧张的,我没什么事……”南宁见他那么严肃,想笑笑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别说话,别紧张,呼吸缓一点儿,别看我。”
“噢。”南宁默默别过头。
“脉象没什么大问题,对了,你是不是最近小腹痛?葵水有没有正常来?”南宫宁雪脸不红心不跳的地问。
南宁闹了个大红脸,暗道还好没人。
“嗯——有时候会痛,不过用热水一暖就好了,至于那个,啊,就,大概两个月都没来了……”南宁越说声音越小。
“你没按时吃药?”南宫宁雪微微眯眼,语气微微寒凉,“你身体寒凉,虽然面上没什么大毛病,但不按时来葵水,那体内的毒素都会淤积下来,更重要的是,日后你受孕会很困难的。”
“噢噢。”南宁红着脸一个劲儿的点头,尴尬的摸摸鼻子,心道:你平常也这么正儿八经的跟女病人说这些?人家竟然不说你
。
南宁一吸鼻子,南宫宁雪身上的药香味就钻入鼻间,轻轻锤了一下手掌,然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对了,你能不能给我看一下鼻子,我嗅觉好像出了点儿问题。”
“怎么回事?”南宫宁雪捏起她的下巴,温暖的指腹轻轻碰了碰她的鼻子。
“就是,突然闻不见气味了,也不是,嗯,好像就只有熏香的味闻不到了。”南宁移开留在他身上的目光,好似漫不经心地耸耸肩,“我一开始认为是我长时间不碰熏香,所以对它不太敏感了,但好像也不是这么回事。”
“你别动,我给你扎两针。”南宫宁雪抽出银针往南宁的几个穴位上就是一刺,南宁吓得闭了眼。
“哝,睁开眼吧,你现在试试,是不是好点儿了?”南宫宁雪刚想喊人去拿熏香,被南宁制止。
“我自己带了。”南宁说着从袖子里拿出小木盒子打开,使劲吸吸鼻子,一股淡淡的味道钻入鼻间,“好像是青竹香……虽然只有一点点气味,但也很好了……”
南宁猛然松了一口气,她最害怕的事情没有发生,真是太好了。
南宫宁雪握过她的手,“你的嗅觉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南宁低着头,凝神思考着。
她第一次用叶之辰给她的熏香时是可以闻到香味的,第二次开始似乎有,但渐渐就变得越来越弱,直到最后她觉得没有香味是觉得习惯这个香味,便辨析不出了,加之,她的熏香竟然也没有香气,她在炼制香味时恰好正在用第二次的熏香,这一切,不太像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