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南宫夫人了。”南宫宁雪微微一笑,“难道还有别的吗?”
“这里没人,殿下就说吧。”顾白改了称呼,微微凝眉,“殿下难道要一直瞒着南宁吗?殿下一人饰两角不觉得太累了吗?殿下总会有露出破绽的时候,那时候,南宁怎么办?”
“这个顾王就不必担心了,本宫自有办法,顾王也不希望阿宁成为皇室的人,对吧?而且本宫最不喜欢的,也是皇室的人,你明白的,对吧?表哥。”南宫宁雪淡淡开口。
虽然他母亲和顾白的母亲是师姐妹,他们二人算来也是表兄弟,但顾白似乎对他一直喜欢不来。他也只有对他皇姐长公主态度好些,心里比较能够接受。
“只要你能保证别让南宁受到伤害,其他本王都无所谓。”顾白顿了一下,“你同南宁既然已经有了鱼水之欢,就将亲事尽快办完,免得对南宁的声誉有什么影响。”
南宫宁雪笑着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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滦城今年有些异常的暖和,明明到了最冷的时候却还能穿着单薄的衣裳在街上乱逛。
南宁自从南宫宁雪提了亲之后就整天魂不守舍的傻笑,但她还没忘了自己的身份,偶尔就往浮沉香庄跑一趟,糕点店那边也交给了小桃小锦,她就做个甩手掌柜,定期收钱就行。
眼见着成亲的日子一天天逼近,南宁渐渐有些紧张了,她总觉得太过顺利了,让人有些不能不多想。她还微微有些惆怅,一是她最近饭量见长,肚子眼见又要圆起来了,二是南宫宁雪也不知道在忙活啥,都将近一个月没见他了。
南宁有些惆怅的一边捏着自己肚子上的肉,一边往花园走去,心里想着要稍微减减肥了。
神出鬼没的书绘音就突然窜出来拦住了她,她眼见着书绘音把手搭在她肩膀上,一股熟悉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南宁眼皮一阖向前倒在他怀里。
书绘音抬起另一只手,一根明晃晃的银针直接扎在南宁后脑,南宁呜咽了一声,悠悠转醒。
书绘音抽针后退,微微低头。
“阿绘,你的香,确实很好用啊。”她微微一笑,摸了摸还有些痛的后脑,“能够和我的神识相契合的,果然只有她,二哥的心思算是白费了。”
书绘音紧紧跟在她后面,一会儿就到了他的院子。
她坐到石凳上,右手往石桌上一放,“帮我看一下脉象。”
“是。”书绘音坐到对面,面色渐渐凝重。
她眼睛突然一亮,“真的有了吗?”
书绘音迟疑的点点头,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没想到南宫宁雪的药当真好用,只有一夜罢了,竟然还成功了。”她脸上是掩不住的欣喜,她终于有自己的骨肉了,“帮我掩住脉象。”
“主人,为什么?”书绘音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僵。
“这孩子只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她一边笑着一边念叨了好几遍。
书绘音转而握住她的手腕,念了几道咒。
“只要不被南宫宁雪发现就足够了。”她开怀一笑,随即邪魅的勾起唇角,“等到了那时候,你要记得该怎么做哦。”
书绘音沉默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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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了!”顾白手里攥着刚刚传到自己手中的圣旨,心里一阵焦躁,再有几天就到了南宁成亲的日子了,没想到云殇的军队在这个时候开始攻打宁州地界了,他身为封地的亲王在此时被皇帝召去宁州督战。
“王爷,那秦姑娘的亲事王爷就不能参加了?”管家低声问道,老人眉宇间也漫上一丝忧愁。
“不,南宁的亲事要被推迟,但那不是本王的意思,”顾白将手里的玄色布帛往桌上一扔,“太子殿下被封为了元帅,统领左军三日后与本王一起前往非廿(战事发生地附近的郡都),太子他在这件事上是不会用替身的,这毕竟是关系到国家稳固的大事,而且就算他隐瞒几天先与南宁成亲,他之后必然要赶回军营,之后的离开更容易令人起疑,还不如此时离开,南宁也不会有什么疑虑。”
“那么说,王爷还是可以参加秦姑娘的亲事,幸好,幸好。”管家轻轻出了一口气。
顾白依旧愁眉不展,一股浓重的不安漫上心田。
他一向是不管军中事务的,皇帝他也不放心交给他这种异姓王 军权,而这次却一反常态放他去了战场,虽然他并不掌管什么大权,但未免也太奇怪了,还有太子,皇帝居然敢放太子出京,还给了他军权。
顾白正闭眼思考着,书房门突然被大力推开。
他腾地睁眼朝门看去,南宁似乎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顿了一会儿才敢进来。
他立刻换上温和的笑容,招了南宁坐下。
“怎么了?这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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