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湘握着绢帛,怒不可遏,面色绷的绷紧,让所有人看得都胆战心惊。
叶之辰放下了手中的活,连忙去了休息室。
“流湘,怎么了?生这么大气。”
流湘咬着牙把绢帛塞给他,“你自己看。”
叶之辰看着看着,脸色一会儿通红一会儿又青紫,最后化为了不可置信的苍白,“不可能吧,说不定是有人故意……”
“是不是真的,一问便知,要是让老娘知道是真的,老娘不扒了他的皮!”流湘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
“那就,抽个时候去问问吧,你可千万不要乱发脾气。”叶之辰拉过她的手,慢慢将她手指捋开,“过些日子我就要到宁州去了,你跟我一起去吗?”
“不行,”流湘一口否决,“我还得好好看着我哥跟侄子,就我哥那样子,我真不放心他,我都怀疑他这么多年是怎么活过来的了。”
“唉,那好吧。”叶之辰不免有些失落。
“对了,你今儿个就陪我去一趟吧,反正活也都干得差不多了。唉,方晴笙这个时候被派走了,你也要走了,那下一个不是我就是栗兄了。”流湘反握住他的手,“等我处理好我哥的事,我就去找你,南宁总不能不让我去吧?”
叶之辰笑笑,“那我们现在就去南宫府吧。”
“衣衣衣衣管事,你你你你你干嘛啊!”
行云刚带着泥儿洗澡完回到院子,就被衣蓝不由分说匆匆忙忙地拉扯进卧房里,泥儿被“砰”
地一声关在了房门外,泥儿敲一会儿房门,见他两个爹爹都不搭理他,就撇着嘴走了。
衣蓝把行云捂嘴按在墙上,听着泥儿的脚步声已经离开院子,才松开手。
行云张大嘴吸了几口气,奇怪的看着衣蓝,“衣管事,你干什么啊?这么火急火燎的。”
衣蓝握住他的双腕,将他抵在墙上,深沉的看着他,“行云,若有一天,你我分开了,你会不会恨我?”
“啊?”行云紧张的看着他,“分开?为什么会分开啊,是发生什么事了吗?难道是香儿知道了,她凶你了?她要我们分开吗?”
衣蓝拿下巴蹭了蹭他的鼻尖,“没有,她还不知道,不是她,只是……对不起……”
他趁他呆愣的瞬间吻上他的唇瓣,将他的味道一点点消融在味蕾间。
行云想着大概有好几个月衣蓝都没跟他亲热了,心情有些激动,欣喜地迎合着他,脸颊漫上红霞。两具年轻力壮的身体如干柴烈火很快燎原。
衣蓝张开双眼,眼底带着满满的愧疚看着眉眼间都是笑意的行云,心里一遍遍喊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哈啊……啊……嗯……”
行云只觉得腿脚酸软,整个人都靠在衣蓝身上,浑身燥热难安。
不知不觉间,两个人挪步至床榻旁边,行云被他一把推倒在床上,双腕忽然被向上牵拉,他猛然睁开双眼,只瞧见衣蓝跪坐在床上,一手握紧他的双腕,一手拿着红色软绳。
衣蓝一边笑着看着他的满脸不解,一边把他的双腕绑起来,“只是增加点儿情趣罢了,还有就是……”
行云只觉得心里忐忑,干笑着往后躲,“还,还是不用了吧,平常那样不就……唔唔唔!”
衣蓝不顾他的挣扎,紧紧绑住他的双腕,又把绳子系在了床头上,紧接着欺身而上,俯身堵住他的唇。
行云下意识地奋力挣扎,他惊恐的看着衣蓝毫无感情的双瞳,眼眶很快氤氲。他抬腿去踢衣蓝,却被他的两膝死死卡住。
行云胡乱扭着身体,胸口忽然一凉,他的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一般连连滚落脸颊。
好不容易嘴唇得了空,行云顾不得其他,连声哭喊。
“不要!住手!”
衣蓝狠狠甩了他一巴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如果不是到了这一步,我怎会轻易动你?若不是她把我逼到绝路上,我万万舍不得毁掉你的,谁让你是转世灵蛊,谁让你爹不自量力胆敢背叛巫司仇跟你娘私通生下你呢?他怎能想到这转世灵蛊是可以遗传给长子的呢。”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什么意思?什么灵蛊……我、我、我啊!”
一股蚀心的疼痛骤然钻上眉梢,行云疼的大声哭喊起来,他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眉梢蠕动,撕咬着他的血肉。难道、难道真的有什么灵蛊?不、不可能、不可能的,衣管事怎么会这样呢……
衣蓝舔去他的眼泪,“对不起,这样……才能活下去……”
行云根本听不见他说什么,没一会儿就疼晕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处干净的厢房,流湘就守在他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