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先喝口水。”
南宁呆呆地看着书绘音转身倒了杯水然后再转身递给她。
“啊,哦,谢谢。”南宁脑袋一时有些卡壳,“顺理成章”地喝了一整杯子水,“哎哎哎,不对,我怎么在这儿?我不是在什么种满花的那个院子里吗?什么情况?阿雪呢?占着我身体不放的那个女人呢?你怎么在这儿?”
南宁把杯子扔给他,一口气儿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书绘音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看了她良久。
南宁被他看的有些发毛,皱眉看着他。
“你没发烧啊……”
南宁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以为我在说胡话?你认为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你不要告诉我我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不是。”书绘音拉住她的手腕,让她穿上鞋子,跟他出了屋子。
南宁看着熟悉的院落,院子里开满了雪白的木槿花,只是那枝丫都还很短,没多少年岁。
“这是我的院子……”属于顾槿的院子。
一个男孩子的脑袋从院门口探进来,一瞧见南宁,就兴奋地扑了过去,紧紧抱住南宁。
“姑姑!姑姑你终于醒了!”
南宁有一瞬间的呆愣,她惊愕地看向书绘音,而书绘音只是淡淡的看着前方,门口的方向。
一个一岁多的小女孩正费劲地爬过院门的石阶,嘴里呼哧呼哧地喊着“果果,果果”,她摇摇晃晃地跑到了男孩子后面,抬起肉嘟嘟的小手往他背上打了一下,挂着青鼻涕看着红了眼眶的男孩子。
“树树包——”小女孩朝书绘音伸了伸手,口齿不清地喊着。
“是叔叔抱。”小男孩看着书绘音抱起她,冲她念叨着。
“到底,怎么回事?”南宁只觉得脑细胞不怎么够用了,只能迷惘的看着书绘音,小女孩也眨着大眼睛看她。
“她是你女儿,他,”书绘音揉了揉男孩子的头发,“他是小叶子。”
南宁踉跄了一下,“孩子不是没有了吗?而且,小叶子怎么这么大了,都有六岁了吧。”
“他只是看起来比较大而已,这个孩子,是你从虚连幻境后生的,孩子是在虚连幻境里的时候怀上的,而你,从生了孩子后就一直昏迷不醒,若是从你从虚连幻境回来算起,已经过了两年了。”
南宁揉了揉脑袋,“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阿雪呢?他在哪儿?”
“他没回来,他只把这个孩子留给了你。”书绘音微微低了头,把怀里的小女孩递给她。
南宁抱着那软乎乎的小东西,红了眼眶。
“她叫什么?”
“还没有名字,大家不是叫她丫头就是小姐。”书绘音拉过小顾叶,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
“就叫、”南宁紧紧抱住小女孩,声音哽咽,“就叫念儿好了,思念,南宫念儿……”
“你又走神了。”老人毫不客气地吃了他几颗棋子。
“唔。”南宫宁雪看着自己被堵得无路可逃的棋局,微微皱眉。
“你又在想小丫头?担心她的身体不能承受分娩?你未免太不相信老夫了吧。”老人见他神色一变,呵呵笑了起来。
南宫宁雪抿着唇,猜到或许他会读心术什么的,脸色很是不好。
离南宁离开已经有几天时间了,他总有些心神不宁。
突然轰隆隆的巨响从院子外传来,他骤然朝那个方向看去,老人摸着眉毛,另一只手轻轻一挥,天空突然出现一道裂缝,一个身影从那裂缝中窜进来。
南宫宁雪看着那黑乎乎的的身影上还背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
“老头子,你故意晾我们呐!把我们晾在外面这么多天,一声不带吭的……”无白一边愤愤念叨,一边背着已经昏迷的百里向桠往老人的方向走去。
“嗯,不错嘛,没缺胳膊少腿的就回来了。”老人站起身,蛮欣慰地打量着他,突然严厉了神色,一把揪住了无白的耳朵,“出去浪荡几天就了不得了是吧?连声爷爷都不喊,玄月镜呢?”
无白从怀里把那黑漆漆的石头掏出来扔到了老人手里,老人眯眼看着他,还是没松手,直到无白实在受不了,连连喊了几声“爷爷”才满意地松了手。
无白揉着自己可怜的耳朵,看着老人,“公主殿下用了玄月镜,都已经昏迷了,怎么办?”
“冚字间,里面有治疗的东西。”老人将玄月镜塞进自己的缩放锦袋里,朝他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