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落还未开口，霍隶行似恍然大悟般一手拍在自己额头上，“瞧我这记性，应该是凉家破产之前值钱宝贝很多，大嫂，对不住了，我没说错话吧？”

    凉落眉目清淡，笑容恰到好处，客气道：“小叔说的哪里话，凉家破产是全城皆知的事实，哪有什么说错不说错的说法。”

    霍隶行两肘撑着桌面，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俨然一副酒色财气贵公子模样，点点头，“那就好，”说着，边疑惑，“欸，大嫂，我听说在我大哥之前大嫂的前任是......”

    “隶行，你别喝一点酒就开始说胡话。”秦岚皱眉打断。

    霍隶行咧嘴一笑，“是，是谁来着？”

    “二爷喝醉了，把他扶上楼休息。”霍郁森面色愈加冷沉，语调淡漠如冰，命令道。

    顾安城拂开上前的佣人，说了句我来，与霍郁森对视一眼便搀着霍隶行离开。

    宴厅内回归平静，凉落面色有些发白，挣开一直被霍郁森握着的手，“我去趟洗手间。”

    “我陪你。”不是询问，是陈述。

    凉落蓦然攥住霍郁森的袖子，双眼紧闭，手心里的汗出卖了她，她在发抖。

    她不知道，如果刚才霍二爷说出那个名字，会让霍容两家陷入怎样一种难堪的境况，尽管凉家千金曾是容家三少深爱的恋人一事凉城无人不知，但真正又有谁敢在这种情况下当着霍家所有人的面去讨论这件事，让霍郁森霍家难看呢？这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但如果这话是从霍家人嘴里出来，被自家人打脸，外界不敢议论，但足以令世代权贵的霍家蒙羞，成为全城人默默耻笑的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