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夜燃有一种错觉，如果自己就这样拒绝顾青鸾，那就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人，没有之一。

    顾青鸾一脸的憧憬，眼底闪着细细碎碎的光，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揉了揉眉心，觉得比收购公司更棘手。

    他想了一会儿，开口，嗓音带着磁性，“出去要自己坐电车。”

    “电车，我喜欢。”

    “要自己跟外国人对话。”

    顾青鸾兴奋得双颊泛红，“我学了这么久英语，还没有跟老外进行过日常对话。”

    “景点没什么好看的。”

    “但是我得去，至少也能跟别人说，我曾经到此一游。”

    这傻妞，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溜了......

    “手机充上电，确保我能够时刻联系上你。”

    顾青鸾点头，“没问题。”

    “朱秘书，派人跟紧她，但是不要让她发现了。”

    朱秘书觉得齐夜燃简直是养了一个女儿，为了女儿的安全但是又自由的出行操碎了心。

    顾青鸾走了，齐夜燃坐在办公室里，怎么都觉得不习惯，没有悉悉索索的翻书声音...

    “朱秘书。”

    正准备退走的朱秘书抬头，“啊？”

    “你坐在沙发上去。”

    朱秘书听令的坐好。

    齐夜燃看见有个人在那里坐着之后，神情满意了些，他指了指桌面，“拿书，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