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璇玑冷哼,也没给安禄什么好脸色,冷道:“你的女儿高床软枕锦衣华服时我在熹阁三餐不饱凄冷度日,她们弹琴跳舞而我却在浆洗打扫,入住碧瑶阁不过是丞相奉十皇子的命为之。今日我外出迟归,府中没有半个人外出去寻过也就罢了。趁我不在,杖打我的丫鬟……如此种种,我还怎么相信我是你的女儿呢?”
“孽女,你犯了错还强词夺理,真当本相不敢拿你如何?”反了反了,竟敢当着旁人的面给他难堪,安禄此刻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哦,那请丞相大人说说我犯了什么错?”她横眉冷嗤,样子十足狂傲。
“陷害亲姐,出手逞凶,目无尊长,这些都不是你做的?”碍于白逍,安禄刻意地将自己的怒气压下了一份,可越压火越大。
鱼璇玑不屑地瞥眼安晴,眸光流转言语冷冽。“陷害亲姐出手逞凶,等她死了你再来问我这八个字我或许会说些什么。至于目无尊长,偌大相府我还真没找到什么可尊之人。”讥诮的笑挂在唇边,将厅中人的神情悉数收入眼底。看到安晴那一张因为惊吓过度而死灰的脸,很是解气。
“你果然是坏女人的女儿,太恶毒了!”安纯拍桌而起,还带着稚气的脸上满是愤慨。旁边的安悦拉着他的袖子暗示他别意气用事,可安纯根本就不理会,指着鱼璇玑就骂起来。
“小子,说话最好掂量着,小心闪了舌头。”寒眸眯起,愠怒陡生。明明比安纯年幼,但说话间却饱含着磅礴气势,将人又是一震。若非为了不暴露太多,她真想好好教训下这个不知死活的安纯。
听了半天戏的白逍在听到这句话,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末了,赶紧做和事老,道:“小阿陵,你身上还有伤,千万别动气。要是桐封王问起你伤势为何重了,你也不好回答是不是?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回去好好休息。”